他笑了笑,随後刻意壓低了聲音:
“鬼話夜談你們聽說過嗎?”
雨打在玻璃上的聲音驟然變大。
“現在開始燈光全滅,我們集體保持靜默。而你們四個人,要按着逆時針順序,每人輪着講一個鬼故事。”
“我們會湊八台手機出來,你們雙手各握一隻。環節開始後,最先叫出聲放棄的那個人視為出局,遊戲結束;如果四個人都撐過一輪,那就按手機測試的心率排名,心跳最快的那個人被淘汰。”
“我們也不搞什麼吃黑暗料理之類的懲罰了,直接來點現實的。”導演突然把聲音一揚,笑容陰恻恻的,“明天拍攝正式結束。但今晚最先被淘汰的,明天結束後不能返程。他要留下,額外多拍半天的懲罰時長。”
大廳裡寂靜了片刻,随後社畜心有戚戚焉的抽氣聲響起。
一邊的場務開始給藝人分發手機,有人在旁邊困惑舉手:“導演,我們這次沒帶紅外攝像機啊?拍夜景恐怕有點困難。”
“不需要那個,後期字幕會看着說明的。”導演的聲音此刻顯得格外堅定:“做好收音就行了。現在——”
他環視了一周,随後把手電筒高高舉起,光柱伴着窗外的閃電倏地一起熄滅。
岑念眼前一黑,堪堪錯過江與臣精緻冰冷的側顔和怔住的瞳孔。
“鬼話夜談正式開始。”
第19章
四下再次陷入黑暗,雷雨在窗外轟鳴聲清晰可聞。比起剛才的嘈雜來,現在的氣氛反而讓人更加緊張。
“我先開始吧。”
房間一角傳來熊林少年氣的聲音。
岑念悄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屏氣凝神地豎起耳朵。
“有一所學校的琴房裡,早年間曾出過惡性|事故。校方一開始聲稱要徹查,但漸漸地卻對這件事諱莫如深,處理也就不了了之。隻是第二年的時候,學校毫無緣由地推倒了舊樓,在原址上蓋了一座新的教學樓。”
“新樓的設計風格與舊樓迥然不同,唯獨在四樓走廊的盡頭也設置了一間琴房。但奇怪的是,來往的師生都仿佛看不到它一樣,從來沒有人踏進去。這間琴房就詭異地成了學校裡一個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地點。”
“……直到有一天,有人回學校取作業,卻聽到了理應無人的琴房傳來的琴聲。”
“這個學生有點害怕,然而更多的是好奇。他咽了咽口水,貼着着牆邊悄悄地走過去,想從門縫的空隙看一眼,卻發現房裡布滿塵埃,鋼琴前并沒有人。”
“走廊裡的日光燈一閃一閃,弄得他心裡咚咚跳個不停。他害怕起來,直起身子想要逃走,卻一瞬間仿佛血液靜止,動彈不得。”
“——他從琴房玻璃的反光裡,看到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雙眼躺着血淚,已經不知道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多久。”
”他一瞬間驚恐地喊也喊不出聲,眼前發黑,直接暈了過去。醒來發現自己被人送到醫務室的床上,醫生正在給他找藥。逃出生天,他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給醫生颠三倒四地講述剛才的經曆,懇請他去報警。可講完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會有醫務室裡,懸挂着貝多芬和莫紮特的畫像?”
“簾後再次響起了鋼琴聲。他看着醫生從藥品櫃前轉身,雙眼突然淌出血淚,對着他咧開了嘴,問,”
“——你是說這樣的嗎“
熊林的聲音突然變大。岑念依稀聽到房間一角的工作人員發出驚叫聲。她在心中“啧”了一聲,無聊地摳了摳指甲,險些打出一個哈欠。
背景是琴房,廁所,電梯,醫院和太平間的故事她聽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主人公來回來去,勸都是好奇心過剩的人和身體有缺陷的鬼。真心希望鬼故事屆能有所突破,擺脫模式化,早日創新。
沙發突然動了動,江與臣不知為何朝她挪近了位置。現在兩人幾乎是并肩而坐,她幾乎能聽到他有點淩亂的呼吸聲。
賈思野突然開口:“我來講第二個故事。”
“故事發生在日本。有個女孩子深夜搭乘晚間電車回家,發覺這趟平日乘客寥寥的車上今晚空無一人。她本來沒太在意,坐了一會兒卻覺得毛孔發涼:本來五六分鐘就到達的站點,過來二十分鐘了也沒有停下,像是着魔一樣在軌道上奔馳。”
“她覺得很害怕,于是穿過一列列空蕩蕩、明晃晃的車廂,去敲列車長的車門,卻一片死寂沒有人回應。正當她惶恐不安的時候,車忽然停了下來,車窗外是一個全然陌生的車站。”
“她顫抖着手想要報警,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詭異的鐘鼓聲。”
……這不是日本的都市傳說”如月車站”嗎?這樣一個十年前的故事真的能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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