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大好。
江與臣壓住了幾乎沖到喉頭的喘|息想。
還是得速戰速決。
掌心的尾巴在岑念手裡不安地蹭了蹭。江與臣不适地調整了一下坐姿,清冷如霜的嗓音突然從黑暗中響起:“我開始講第三個故事。”
“一個鎮子常年人煙稀少,有一天突然搬來了一對外來的夫婦。這對夫婦性情古怪不願意跟人來往,但有人卻三五不時看見他們拎着一個沉甸甸的蓋着黑布的小籠子,急急地往山上去。”
“某天夜裡風雨交加。鄰居爬起來關窗,卻正好看見夫婦兩人從山裡回來。他們手中依舊提着那個蓋着黑布的小籠子,可身後的黑影裡卻分明多了一個人。”
“一個跟他們五官極為相似的,看上去已經有八九歲的孩子。”
“那鄰居覺得奇怪。他從沒聽說過這對夫妻倆有孩子,那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何況都八九歲的人了,哪是那麼容易藏住的。難道是一直偷着養在山裡?但這又是為什麼?”
“風雨飄搖,他敏銳地看到那個籠子居然在風裡晃了一下。裡面顯然還有東西,但重量似乎輕了很多。他把臉貼在玻璃上,想看得更仔細一點,突然感到渾身發寒。”
“那個孩子正站在雨裡,像是沒有直覺一樣直勾勾地看着他,露出一個笑。”
窗外應景地劃過一道電光,雨水傾瀉的聲音清晰可聞。江與臣描述的場景有種太過微妙的親曆感,聲音卻像機械一樣過于冷靜。岑念突然覺得一陣發毛,手也下意識地緊了緊。
柔軟的兔毛從指縫裡溢出,她聽到江與臣的聲音一頓,似乎在極力抑制自己發出什麼不雅的聲音:
“那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繼續看下去,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去了鄰鎮想避一避。每夜提心吊膽,但卻都無事發生。他漸漸放下心來,在某天傍晚悄悄回到鎮子裡,卻又撞見那對夫婦從山中回來。”
“他心有餘悸地狂奔回家,遠遠地一回頭,發現那對夫婦還在原地面朝他站着。嘴一張一合,不知沖他說了些什麼。蓋着黑布的籠子在他們手裡,角度奇異地晃着。”
“這天晚上他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聽到窗外傳來詭異的窸窣聲,好像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劃過玻璃。他咽了咽口水向外一看……”
“啊啊啊啊啊草|泥媽的我認輸不要再講了!”
熊林崩潰的聲音突然無比尖利從後面傳來。
大廳裡凝滞的氣氛一瞬間被打破。仿佛沖破了什麼無形的禁制一樣,剛剛還一片寂靜的人像松了一口氣一樣發出聲響。嘈雜的交談聲,後怕的喊叫聲以及互相安慰的勸慰聲混合在一起,大家都仿佛在刻意驅散着某種無形的不安。
在一片混亂中,導演的聲音通過擴音喇叭斷斷續續地響起:“熊林,熊林出局。明天正式拍攝結束後必須留下來加拍懲罰環節……”
還沒有得到應和,聲音就被其他工作人員淹沒:
“我日真是吓死了!就不該在這種天氣裡講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
“你摸到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了嗎?到現在我還覺得發毛……”
“吓人是吓人,可故事還沒講完,老實說我挺想接着……”
“接你個頭,你有毛病吧?不要連我們一起帶上啊!”
“手電筒!把手電筒都打開!有人給别墅管理打過電話了嗎?”
……
四下一片嘈雜。可岑念沒有心思留意那些。她能感覺到從剛才開始,江與臣就仿佛凝固一般,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她把頭轉向江與臣的方向,想要說些什麼,掌心卻忽然一癢:大尾巴團在她掌心裡蹭了蹭,而後突然憑空消失。下一秒,應急燈昏黃的光線驟然在大廳亮起。
江與臣的側影就這麼闖進她眼裡。
他十指交叉,下巴輕輕地放在指節交錯處,清冷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地毯上的第一點,似乎陷入了某些久遠的回憶。後腰的衣服還帶着些淩亂的褶皺,可絲毫看不出尾巴存在過的痕迹。
“江與臣?”她小聲喚了一句,但沒有得到回音。
有工作人員拿着手電筒走來,拍拍他的肩膀,随後收走了測試用的手機。他這才被恍然喚醒一樣動了動耳朵,轉頭看着岑念。
“有事?”
“你……”
岑念本來想問他剛剛在想些什麼。可想到那時他透着一絲的寂寥的側臉,下意識地扭轉了話頭:“……剛剛故事的後續是什麼?”
“後續?”
“對啊!感覺會發生很可怕的結果……”
頭上的光線忽明忽暗,映得江與臣眼裡的情緒也在不斷變幻。
他輕聲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那對夫婦和那個孩子也許并沒有什麼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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