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獨處的時間漸漸變得自在了很多。偶爾,江與臣還會主動給岑念講一些極為乏味的冷笑話。
實踐拖拖拉拉,接近10月初的時候,終于到了V.LA的廣告拍攝的這一天。一行人又是從清早起來就開始忙碌,雷厲風行地往戶外拍攝場地趕。
以往的廣告宣傳注重的多是電視及線下廣告投放。近四五年,自媒體平台反而成了宣發的另一個重要陣地。即使拍攝完成後,仍有一大串工作需要跟進:平台投放,線下活動,流量追蹤等等,怎麼抓住群體的眼球就成了一個新問題——
“——所以這就是你們跟來拍攝現場的理由嗎?”
十月份的岚城依舊悶熱難耐。廣告拍攝現場,經紀人不耐煩摳着手指甲,跟DK娛樂企宣部門的人閑聊:“你們寫文案還要跟到這裡?真是少有。”
“看能不能找點靈感吧。”
企宣部門的同事也很無奈,“光看成片寫出來的東西千篇一律,沒什麼噱頭,全都是“他是XX……,也是XX……,現在他是XX……,讓我們共同期待……”這種古早的東西,不然我也不願意跑到這裡來喂蚊子啊。”
岑念在一旁應景地伸手,“啪”地一下拍死一隻飛蟲。
通常的室内影棚拍攝之外,為堅持品牌風格統一,拍攝方今天還追加了山中溪谷取景。森林,溪水,性冷淡風的光線——典型的V.LA風。綠意蔥茏,清淡自然,看上去頗有小資情調,就是蟲子多得實在讓人心煩。
遠處的樹下或坐或站,有五六位手模在助理的陪同下休息。有幾個人臉上分明也透着幾分無奈,不過沒人開口做聲。
“哪行哪業的社畜都不容易啊……不過畢竟V.LA的牌子在這。”岑念站在江與臣身後,略帶向往地感慨了一句,“要不是進錯行了,有生之年我也很想給這種一線拍廣告。”
她手下的某個人坐在椅子上不安地動了動:“你當然願意了。V.LA開出的拍攝薪資是市場水平的三倍。”
“嗯?能有多少?”
“大概一場是你現在月工資的八倍。”江與臣冷淡的語氣透出幾分無奈,“還沒好嗎?”
“馬上!”
岑念及時收回目光,盡職盡責地把注意力放在于眼前的軟玉溫香——不是,專注于江與臣低垂的後頸上。
大概男女生天然發質就有所不同。江與臣的頭發就像他在外人面前表現的脾氣一樣,又硬又直,觸着還有點紮手。岑念把他腦後的碎發反複向兩邊撥了好幾次,這才露出男人修長的頸子。
冰涼翠綠的花露水順着少女纖細的指尖,滴到男人冷白的皮膚上。随後,一雙小手輕輕覆了上去。
江與臣的體溫比常人低一點,在夏天也透着一股涼意,她手下拂過略帶緊繃的肌膚,仿佛觸摸着一塊鎮過水的羊脂玉,冰涼溫潤。然而岑念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猶如得道高僧一樣正直。
擦擦擦,她是個沒有感情的驅蚊機器。
“這個味道好重,我不喜歡。”江與臣煩躁地瞪了正朝他的方向指指點點的工作人員一眼,眉頭微簇,用隻有岑念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反抗。
“讨厭也要忍。”岑念手下微微發力,恨不得把花露水的味道揉進江與臣的皮膚裡。隻在指尖劃過喉結時,稍稍停頓了一下:“你也想被蟲子咬了被拍攝導演罵一頓嗎?這人脾氣差得名不虛傳!”
她邊說邊心有餘悸地朝拍攝導演那邊看過去。
廣告行業不少人都是有點小脾氣的,不過這位的性格似乎眼裡格外揉不得沙子。剛拍完一幕,岑念已經聽到他罵了四五個人了:罵攝影助理找不好角度,罵場務打光闆角度不對,罵手模手上被蟲子叮了個小包影響拍攝狀态……
總之弄得現場的氣氛透着一絲壓抑。
也不知是被她說服了還是怎麼樣,但總歸江與臣沒再反抗,隻是肢體還隐隐有點抗拒。尤其是岑念揉到他耳後時,他不着聲色地繃直了身子,一把鉗住了岑念的手。
“不要再擦了。”清峻的男人沒回頭,隻露出輪廓分明的側臉,着意加重了語氣。岑念隐約看到他深色發絲中透出的耳尖泛着輕微的粉色,“癢。”
“哦。”
岑念把玻璃瓶收回包裡,擺擺手沖江與臣露出一個毫不羞澀的笑容:“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害羞了呢。不覺得我手很細嫩,所以按摩起來格外舒服嗎?”
江與臣:“……”
他忽然内心湧起了淡淡的挫敗感。
直來直往的性格有時意外地有殺傷力。在相識的第八十二天,江與臣對人類的認知再一次成功得到了刷新。
*
休息間隙轉瞬即逝。很快,現場拍攝的工作人員就神色匆匆地跑來,安排江與臣去拍第二幕單人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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