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夏用沒輸液的另一隻手從衣兜裡掏出MP3,遞給雷銘一隻耳機,雷銘接過了它。
耳機裡流淌過一串電流聲,跟随鋼琴伴奏的,是一首平靜的歌曲。
Blur-SweetSong
WhatamItodo
Someoneisreallyunhappy
Putmyselfontheknife
ItseemsInevergotthroughtoyou
SoIllweanmyselfoffslowly
……
Everyoneisdying
Stopcryingnowherecomesthesun
Ididntmeantohurtyou,ohnono
Ittakestimetoseewhatyouvedone
SoIllweanmyselfoffslowly
平靜的歌聲在兩人間的耳機裡流淌着,像一個夢幻的肥皂泡,在陽光下折射出不真實的光芒。
最近楊子夏聽的歌都是這種聽上去令人昏昏欲睡的類型。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它們的時候會想象跟雷銘戴同一副耳機,共享這些歌曲的場景。但如今假想成真,他心裡卻沒什麼波瀾,好像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
輸液室裡有股消毒液的氣味,牆面被刷成了綠色。楊子夏想起爺爺臨終時的病房,那裡的過道上也是這種顔色的牆漆。為什麼醫院都會用這種顔色?它就像噩夢中的一道殘影,無論到哪兒都擺脫不了。
楊子夏枕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雷銘看着他放在扶手上輸液的那隻手:手指細長,指甲因為練琴的緣故修剪得很短,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因白皙而格外清晰。
雷銘把自己的手放在旁邊,比對了一下。他的手關節寬大,筋脈突兀,指甲也很短,但沒有楊子夏的手那麼好看。
“不愧是彈樂器的手啊。”雷銘低聲感慨道。
他看了一眼吊瓶,裡面的液體已經快走完了。他輕輕放下耳機,從楊子夏身旁站起來,往護士站走去。
護士站裡有兩個值班的護士正在聊天,雷銘對她們說:“你好,我朋友吊水打完一瓶了,麻煩你們來換一下。”
其中一個護士站起身,從另一側的門後面走出來。雷銘跟在她身後。
“那個,打吊針手背有點淤青,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嗎?”雷銘問。
“用毛巾熱敷一下就行,不是什麼大問題,”護士走到楊子夏跟前,看了一眼輸液架上的軟管,“這滴得也太快了。”
她把輸液的速率調慢了點,說:“就這個速度吧,别調了,難怪他有淤青呢。”
護士等了一會兒,待瓶内的葡萄糖完全流盡後,才換上另一瓶。
躺在靠椅上的楊子夏醒了,絕望地盯着吊瓶。“照這速度,一小時也打不完啊。”
“你那麼着急幹什麼,”雷銘在他身旁坐下,“聽護士的。”
“哎,要不你先回吧,我等會打完了直接喊護士來拔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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