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以前因為雞毛蒜皮的瑣事可是能把屋頂掀翻,一遇到進過牢的就慫的像鹌鹑似的,盡在那看熱鬧不嫌事大。
“狠狠地打他,瞧他那個牛氣沖天的樣子。”
“老娘以前用的化妝品都被那娘們糟蹋了,用了還嫌棄前主人品味差,等她出來給她一巴掌!”
兩個季旻剛接的“客戶”半透明的身子趴着他的兩肩上,青紫的臉龐滿是戾氣,揮舞軟綿綿的手臂為季旻加油打氣。
季旻靠這些“客戶”和擺攤為生,他自小無父無母和奶奶相依為命,一出生就能看到“靈”和“鬼”,并被他們騷擾到現在,每找一份工作都會因為自言自語被辭退,上學的時候還差點被抓去做精神鑒定,能順利畢業靠的都是運氣。
“靈”是餘罪未消被地府拒收的“魂”,“鬼”是有怨未平不願前往地府的“魄”,魂是陽氣,魄是陰氣,人死後陽氣歸天,陰氣歸地,精魄歸地府,經判官審判後決定入第幾層地獄或直飲孟婆湯投胎。
這兩位“客人”是“鬼”,是在季旻下樓買菜的時候纏上他的,死了沒多久所以戾氣沒那麼重,從這座城的靈鬼們那打聽後找上了他,雇他幫她們找奸殺她們的海哥和那個幫兇複仇。
“小子,站在這幹嘛?不要命了!”
海哥穿着褲衩推開木門,一身腱子肉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各種刀疤,留着監獄标配的寸頭,三白眼細長挑高,伸手捏住季旻的肩膀:
“今天老子是非要見血不可了!..啊!!”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季旻甩開手猛踹了一腳,在遍布油印的地面上滑倒在地,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握緊拳頭往季旻臉上揮:
“我艹你媽X,你個小X崽子!”
“碰!!”
季旻擡手接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舉起陶瓷牙杯就往他頭上敲,一時間海哥頭上破了一個口子,流出濃稠的鮮血,季旻放下牙杯和臉盆,接下他的攻擊,和他扭打在一起,在圍觀衆人的目光下略勝一籌,掐着海哥的脖子扇他耳光,一直到他口鼻流血為止。
“罵人不罵娘,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季旻一拳揮在海哥鼻梁上,打得海哥鼻青眼腫,旁邊的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料定海哥剛犯事不敢離開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下手沒有任何收斂,等海哥暈過去後扯下他脖子上挂着的佛牌,對開了一個門縫露出半個頭的女人扯出一個笑:
“别抖了,我不打女人。”
但女鬼會打,失去佛牌庇護的海哥此時在兩鬼面前宛如待宰羔羊,她們離開季旻的肩膀,慢悠悠的飄到海哥身上,等待陰氣最重的午夜時分。
“喂,房東嗎?我要退租,你這居住環境太差了。”季旻拿起臉盆路過哆哆嗦嗦的衆人走進廁所清洗沾血的牙杯,在損失一年的押金和提前支付的三個月房租後和房東結束了交談。
之後拿上擺攤的工具下樓騎上三輪車停在大學城附近,從三輪車上拿出小桌和桌布,鋪好桌布後放上了毛線鈎的發卡、頭繩、鑰匙扣和小玩偶,坐在小馬紮上一邊鈎學生預定的小挎包一邊等客人。
“小季,你的早飯。”旁邊出攤賣早餐的大娘裝了個肉包放在季旻前的小桌上,和每每都會提前交一個月早餐錢卻時常不出攤的小夥子努努嘴“前幾天跑哪去了?”
“找房子。”季旻找了個借口塘塞,雖然這個借口他用了不下五次。
“兩個肉包!”
“一個手抓餅!”
“有豆漿賣嗎?”
“老闆,這多少錢?”
走讀的學生一個個路過這條街道,賣吃食的攤主忙的不可開交,連季旻的攤位都賣了幾十快錢,在和預定小挎包的女學生交易成功後熟練的收拾好東西騎上三輪避開來勢洶洶的城管大隊,和攤主們躲在幾條街外派一人刺探情報後又回到原地。
中午和晚上的生意比早上好,身邊的攤主們和季旻告别後離開,漸漸這條街上隻留他一個攤位,他垂下眼沉默的鈎了一個小小的鋼鐵俠玩偶,放在膝蓋上。
“小朋友,怎麼還不回家呢?”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在旁邊看季旻鈎針許久的小男孩睜大全是眼白的眼睛,青紫的臉上一片懵懂,拿起鋼鐵俠玩偶愛不釋手,笑的露出幾顆小白牙,想要拿着玩偶沖到馬路對面,被季旻攔住。
“你是想吓壞開車和路過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嗎?他們可看不到你。”晚上一個玩偶在路上飄絕對會引人注目的,季旻教育了一下這個因為在馬路上亂跑而被車撞死的小男孩,食指頂住他的額頭“你要吓的是那些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讓他們小心行事。”
“不聽不聽。”到死都是熊孩子的小男孩倒在地上撒潑耍賴,看來他要去地府還要有一段時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絕對權力:我就是靠山 混沌初際 我有八隻腳想和你談戀愛 [星際]命定戀人 遙以輕飏 我們戰隊不許談戀愛+番外 告白短信+番外 都重生了誰還貸款買房結婚啊 病危‘情’書/重談一次戀愛+番外 我不隻想夢見你+番外 混沌天帝訣 室友是個撒嬌怪 傅少的啞巴小人魚又撒嬌+番外 【穿書】我綁定了搞基系統 狼王+番外 被病嬌關小黑屋後的錯誤反饋/錯誤反饋+考攻+考攻 封魔刀聖 穿成炮灰後成了團寵 沈先生今天離婚了嗎+番外 被讀心後我人設崩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