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影子行床下緩緩爬出,貼着床單的邊緣上了床,被子逐漸隆起,葉月生的左臂被輕微擡起,那道黑影躺進了葉月生懷裡,不再動作。
白衍隐匿在黑暗中,一陣無語,這原來是個色鬼。
他無需再等,一道靈符在指尖燃燒,擲出去的同時,房間被金光籠罩,床上的黑影突然發出慘烈的叫聲。
葉月生十分清醒冷靜,拉開被子下了床。
白衍叫他,“來我身後。”
葉月生走到白衍身後站定,看向了那道黑影。
黑影不斷尖嘯,逐漸化為黑水,從床單上彌漫開來,落在地面上繼續蔓延。
快到白衍腳邊的時候,白衍突然被人箍住腰提起來,被抱着退了兩步又被放下。
葉月生的手臂還搭在他腰際,手指虛虛扣着他側腰,白衍覺得有點癢,但是沒有躲。
對方溫柔的聲音近在咫尺,“沾上不太好吧?沒事,我看着呢,你繼續。”
白衍平複下心情,嘴上振振有詞,又是一道靈符點燃,燃燒的火焰呈現蒼白的顔色,那黑水擴散速度逐漸變緩,顔色也越漸灰白。
白衍額頭逐漸出現汗水,葉月生搭在他腰際的手臂稍微收緊……
終于黑水變為純淨的白色,下一瞬間,往回收縮,凝固成了一個女人的魂魄。
葉月生看了眼目露震驚,放開白衍從他背後走出來,“蘇文,怎麼是你……”
蘇文柔柔笑了下,“月生,對不起。”說話間她的魂魄越來越淡。
她朝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碰觸葉月生,“表哥……”
葉月生臉上有些怅然,沒有上前回應。
白衍念起召喚鬼差的口令,在蘇文消失之前,将人送去輪回了。
葉月生點上一隻煙,靠在露台上出神。
白衍站在他旁邊,葉月生抽了兩口看向他,“謝謝,我把剩下的酬勞轉你。”
他說着拿出手機點了點。
白衍看到一大筆資金入帳,覺得心情更好了點。
葉月生看着遠處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和其中星星點點的燈光,主動解釋了兩句,“那是我表妹,有抑郁症。前後跟我表白了三次,都被我拒絕了。我沒想到她會自殺……”
白衍拍了拍他的手臂,“不是你的錯,葉先生。”
葉月生扭頭看他,相似的面孔卻有着成熟男人的風情,笑容在樓宇間零星的燈光下更顯溫柔,他跟白衍對視了一會,輕聲道,“叫我月生吧。”
白衍心下一跳,不知是不是人總是自戀的,他感覺自己心跳逐漸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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