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大小事宜全都交給池宴操辦,連同兩人的婚服也是他親自去請了三界最好的繡娘做的,那婚服上的紋樣自然出自薄暮之手。
她畫了好幾款還是不滿意,苦惱得差點把頭發給揪秃了。
池宴推門輕聲走近,繞到薄暮身後俯下身輕緩地攬着她,捉住她又想要把那些畫好的紋樣毀了的手,輕笑道:“我覺得都挺好看的,不如每樣都做一套?”
薄暮坐在椅子上,聞言側身仰頭望着他含笑的星眸,好笑道:“婚服自然隻能有一套,怎麼還能每樣都做一套呢?”
池宴垂下眼眸,如墨的星眸裡晦澀惑人,他忽然湊近薄暮的耳畔,俊美逼人的臉上滿是柔情,低聲說出口的話卻讓薄暮老臉一紅。
“就這幾套,還不夠我撕。”
薄暮:“……”
薄暮滿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盈潤的臉頰比身上的紅衣還要豔上幾分,漠然地看着他:“你最近又看什麼話本了?”
池宴現在臉皮比雲亘境的結界還要厚,他臉不紅心不跳低頭啄了一下薄暮的紅撲撲的臉頰,心情很好地朝她勾唇輕笑:“沒有。”
薄暮顯然不信,冷冷“呵”了一聲。
沒有才怪!
她心道,單恒這個花孔雀,若再被我逮到他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本塞給池宴,非拔了他一身翎羽不可!
婚服紋樣終于敲定,等繡娘趕制完,距婚期也隻有兩日了。
神仙的婚禮沒有凡間那般繁瑣,隻需在婚禮上取出一滴心頭血結成同心契既可。
大婚這日,雲亘境大開,往日将外界阻隔、連接天幕的淡藍色結界不知何時已經撤下。
來參加婚禮的都是三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大多數也都是第一次進入雲亘境。
此番托薄暮的福得以大開眼界,紛紛為眼前景象驚豔駐足,感受着境内純淨無比的靈氣在身邊氤氲環繞,無一不咂舌驚歎。
雲亘境一步一景,雲霧聚散交疊,無數鸾鳥展翅拖着絢麗的尾羽盤旋在上空,發出陣陣鳴叫,襯得整個雲亘境如同神霄绛阙一般。
迎接賓客的道路,兩旁樹上皆挂滿了火紅的綢緞,每一棵樹上的紅綢都綴着幾枚精緻的金鈴,被風輕輕一帶便發出陣陣清脆的叮咛聲,空靈悅耳。
青玉石鋪就的地面瑩潤生輝,道路兩邊每隔一顆樹便站着一位長着尖耳朵、身穿紅衣衫的小精靈,一路延伸穿過亭台水榭到妄月正殿。
他們臉上皆挂着純真的笑容,伸出手做着迎接的姿勢,将賓客一一往妄月正殿迎去。
衆仙穿過寬廣的紅蓮碧池來到正殿前,三五成群地攀談起來。
天君和天族的幾位殿下早早便到了,此刻面露威儀的天君坐在上首,眉眼含笑,嘴裡卻忍不住奚落幾句他身側的這幾個不成器的兒子。
大兒子性情暴躁,二兒子沉迷玩樂,三兒子就是個悶葫蘆的武癡。
以往宿綿被說的最多,但如今他開始收斂心性,天君也沒怎麼教訓他了,他便立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笑看着挨訓的兩人。
葛榆和舒佐暗暗對了個眼神,皆打算在婚禮之後把宿綿吊起來打一頓。
宿綿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腦門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危”字,還樂呵樂呵地嘲笑别人。
吉時降至,随着司命一聲高呼,蓮池另一邊走來兩道如火豔麗的身影。
薄暮和池宴皆是一襲火紅色的婚服,正牽着手緩緩踏上橫跨蓮池的寬大白玉石橋,兩隻鸾鳥在圍繞着他們輕輕展翅,繡着精緻蓮紋與火紋的華美婚服重重曳過鋪在白玉石橋的紅綢上。
衆仙擡頭看去,視線落在天人之姿的兩人身上,不由自主地壓抑着倒吸涼氣,驚歎一句“天作之合”。
薄暮遺傳了她母親南荒神女的絕色,豐姿冶麗的容顔襯着那身如火的婚服,更顯得妖豔了幾分。
而一旁的池宴身姿挺拔,往日清逸俊雅的俊容上此刻滿是柔色,眉眼如畫,時不時側目去看身側的薄暮。
兩人攜手走到妄月正殿前,朝天君躬身一拜,随後在司命的指示下,緩緩從心口處抽出一滴蘊含精純靈力的心頭血。
兩滴心頭血在空中不斷交織融為一體,須臾又分作兩滴注入兩人的額間,眉心處頓時閃過一枚小小的赤金色符文,轉瞬移到心口處,慢慢化作一塊半個巴掌大的赤金色契紋,同心契結成。
司命笑着仰着脖子高聲道:“禮成——”
天君事務繁忙,沒多久便回九重天了,隻留下宿綿幾個還在飲酒作樂。
正殿内觥籌交錯之聲不絕,衆仙紛紛舉杯朝池宴和薄暮敬酒,池宴怕薄暮喝多了對身子不好,于是替她擋下了大部分的酒,卻忘了自己酒量也不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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