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到底擋不住他的攻勢,心中半是甜蜜,半是氣惱:“誰人不知顧郎負心薄幸,這天下間再沒有比郎君你更會騙人的男子。”
這位鳳眼男子,正是宴辭與沈檸口中談論的荒海尊主顧知寒。
顧公子獨步武林,但若去任何一家花樓,比他一身功夫名聲更大的,是他多情的名聲。天下皆知這位主兒在風月場中隻論風月、從不提無關之事。曾有人不解,以他的地位和武功,談情時隻須捎帶提些江湖事,哪個慕強的姑娘不是手到擒來?
顧知寒卻很不屑,曾說“我若要搞定哪個姑娘,憑我這個人便足夠,何須提身家武功,俗氣”。就憑這一句話,一口氣惹怒了江湖上九成九的男人,若不是他武功深不可測,恐怕早被人套麻袋揍過幾十遍。
但事實證明,他真有說這話的資本。
就如芳華指和照影身法縱橫武林罕有敵手,顧知寒僅靠一張臉和娴熟的調情手段,在情場上同樣無往不利,不論男人女人都佩服傾慕。隻不過男人是佩服他武功冠世,女人則是傾慕他倜傥溫柔。
他在獵、豔時傲氣得很,從不将口舌浪費在無關風月的俗事上,但此刻不知是想起什麼趣事,竟多說了兩句:“若說别的我定認了,可說到騙人,有人比我高明多了。”
窈娘俯在他胸膛上,癡癡地問:“還有人比郎君你更風流、更愛騙姑娘家的?”
“他?”顧知寒一怔,真正開心大笑起來。“他倒是不風流,也不愛騙姑娘家,因為根本不需要他去騙,姑娘們就會主動愛上他,把他當成是天上的仙人一樣捧着,絕不會想到他的無情。若他肯花心思哄騙哪個姑娘……”
窈娘問:“那便如何?”
顧知寒輕輕撩起她發絲握在手中把玩,悠悠道:“那他心中多半對人家并不反感,這個姑娘八成是跑不掉了。”
窈娘依偎在他胸前,聲音比往日更甜了些:“我才不信有這樣的神仙人物,哪天定要見上一面。”
顧知寒又到了杯酒一飲而盡,心不在焉道:“恐怕沒這個機會了。我說的這個人,早就死了。你也該聽說過,幾年前,那可是江湖上的第一貴公子?。”
“原來郎君說的是他呀。”窈娘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不僅再不懷疑,眼中反而還有些惆怅。
“江湖上的事我們是不懂,前些年樓中的姐妹,沒有哪個不盼着能見他一面,見過的卻又恨不得從沒見過那一面。他的死訊傳來後,不少姐妹都自發為他簪了七日的白絹花。”
她隻顧自己歎惋,沒注意到身畔人臉上的笑意已不知何時消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隻是這失意也不過停留了片刻,顧知寒便專注于同美人享樂。
世間本就傷□□多,又何苦成日留連往昔,反不如及時行樂。
千裡之外,桐湖境内。
林中重新響起了鳥雀啼鳴。
花影紛落,輕飄飄灑落剛剛脫困的兩人肩頭身上。
畫眉指被宴辭說得不堪,實際上不愧是參照芳華指所創,雖然被解了,但沈檸内力流轉仍然不暢,經過這一會兒暗自調息,方才運行自如。
她看過太多小說,雖然宴辭說得笃定,心中卻仍然不□□穩,總覺得留有隐患。
好在還有個稱号劍聖的親爹在,這件事是因她而起,大不了到最後請沈纓出手護下宴辭。他們兩個戰力值過低,當務之急是先回到沈家這個安全區。
“宴公子,我爹和阿羅姑姑都在家中,你和我一道回去避一避吧。我擔心他們一會兒反應過來,會回來抓人。”她說完就要轉身要走。
宴辭仍倚在樹上,“也對。不過此處風景甚美,之前卧床太久,我正好欣賞一下。沈小姐請自便。”
沈檸眉頭一皺,覺得不對,“嗯?是不是你身體哪裡不适?”
“沈小姐聰慧,”宴辭從善如流,毫不臉紅道:“方才模仿芳華指用力過度,體力不支,得歇上片刻才能走得動。”
這麼弱的嗎?沈檸半信半疑,用力過度這個理由聽着略微敷衍。
不過宴辭确實大病方愈,此刻看去臉色灰敗,雖然平時就一直灰敗,現在總覺得更加羸弱了,沒準兒确實是體力不支。
可是放宴辭一個人在這裡肯定也不行,鹧鸪天那群人随時可能殺個回馬槍,立刻離開此地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算了,我扶你回我家吧,林子裡不安全。”?沈檸本就不是扭捏的女孩子,見勸不動他,幹脆上手,直接将宴辭半個身子拉到自己身上抱住。
宴辭一時沒想到,被她抓着手臂環住,全身僵硬。
“多謝了。不過剛剛已好多了,可以自己走。”宴辭抽回手,隻得直起身子,默默跟着她往沈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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