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小像。她嘩啦啦把書翻到最後,先看了看沈纓,竟隻有個背影,旁邊畫着阿羅背負青睚劍侍立在側。攤主忙說:“劍聖大人嘛,早已歸隐,怎能随意描畫呢。”
沈檸勉強贊同這個說法,估計是近些年才出的書,畫師沒見過她爹的樣子,做法也還算聰明。
翻過面是顧知寒一幅坐像。這些人物小像是此書賣點,大概花重金請了極高明的畫師,人物情态生動,并非沈檸之前以為的意識流筆觸。
畫上男子斜倚坐在桃花枝下,落花凋零滿地,男子卻隻顧飲酒。他脖頸仰起,竟還勾了喉結,衣襟散亂發絲披拂,手中酒壺向口中傾倒,唇角隐約有酒液蜿蜒而下。方寫着顧知寒的名字,又在稍下一點題了“郎豔獨絕”四個小字。
落花、酒、散漫姿态,虧這小小一幅畫硬是靠着巧妙角度,隐晦地将此人風流之相展現徹底。
連宴辭看了都會心一笑:“顧知寒綽号‘豔郎君’,江湖人稱‘郎豔獨絕’,倒是沒錯。”
沈檸也暗自點頭,看來他哥遇到對手了,顧尊主一個邪道頭頭,竟然不去草、現成的霸總人設,反而把個海王人設草、得穩穩的,還草、成了頂流。
再翻過一頁,沈檸愣住,揉了揉眼細細一分辨,頓時就有些結巴:“這……呃、原來柳燕行是個女人?”
宴辭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隻見畫中人長身玉立,衣袂飄飄,臨水而立。臉是畫得很美,但正是因為太美,好像整個兒就是按着仙人畫的——長發以一根簪子束在身後,手指也修長美麗,果然當得起前面作者大書特書的那一句“仙氣飄渺”。
問題是上方“柳燕行”的大名下面,四個小字卻是“洛濱美人”。所謂洛水之畔的美人,如雷貫耳,不就是洛神宓妃嘛?這麼一看果然這畫的根本就是洛神。
沈檸就遲疑了:“不是嗎?洛神……不是位女神仙麼……”宴辭似乎嗆得厲害,還在旁邊咳得緩不過來。
攤主笑嘻嘻地說:“柳公子确确實實是個男人,前些年有人見過,說他并不女相。隻不過渾身上下仙氣飄渺的,最招姑娘家喜歡,都私下稱他為‘宓公子’呢。”
“這麼蘇……”沈檸驚呆,這人得多俊,能讓滿江湖公然泥塑。
攤主聽不懂,但也不影響他談性大發:“臨水仙君、洛濱美人這兩個雅号,說的也都是柳燕行。你想啊,要沒有這麼個淡泊優雅的僞裝,怎麼能騙得那些名門大派團團轉呢。”
沈檸點頭:“有道理。當個魔頭也不容易哈,為了搞事業,還得打扮作風都包裝得娘氣起來,犧牲挺大。”就像很多男團愛豆,為了營業都得畫上男團妝,眼線眼影魅得媲美女團,是很拼的。
宴辭剛緩過氣兒來,又聽到這番話,嗆得再次猛咳。沈檸都有點擔心了,拍了拍他的背:“你沒事吧?”
“沒事。”宴辭順了順氣,“我聽說有些上乘心法如果長期修煉,就會改修習者身上氣質。可能柳、呃,柳魔頭的心法有些特殊,不一定就是他刻意裝扮。”
沈檸理解。之前她就覺得《君子卷》作者主觀意向太強,一個落花、一個臨水,一個‘豔郎君’、一個‘宓公子’,聽着就是cp粉頭夾帶私貨,故意将柳燕行畫得女氣些,再标上“花名”,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顧郎君是沒人敢惹,但柳公子人都涼了兩年了,怎麼寫怎麼畫,還不都是死無對證。
第18章柳燕行
沈檸又問:“那這柳燕行不是蓋棺定論的魔頭嗎?怎麼我看書裡對他評價褒貶不一呢。給畫得這樣美,稱号也是雅稱而非什麼傾世魔頭之類的,不是會誤導别人麼。”
“诶呀柳公子隻是正道那些名門正派的公敵,在我們這裡,他可是财神爺呢。”攤主擺擺手,一臉無所謂。
沈檸和宴辭面面相觑。
“武林名宿和正道大俠們當然說他是魔頭喽,可有兩撥兒人直到現在仍對他念念不忘。”大概柳燕行此人不愧是前頂級流量,這攤主搞外圍娛樂的,此刻滔滔不絕,半點瞧不見方才快睡着的樣子。
“兩位有所不知,柳魔頭人人得而誅之,也确實幹了不少惡心事兒。俊俏公子哥兒年年有,可俊成他那樣兒的,近五十年裡一隻手數的過來呀。”
他掰着手指給兩人數:“劍聖沈纓是一個,但他老人家早歸隐啦,脾氣還特别大,又不是人人都有洛小山那條件,誰敢輕易肖想。”
沈檸點頭:“沒錯。”
攤主壓下一根手指,繼續數:“顧尊主也算一個。但尊主他名聲太爛了,風流浪子,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棄一個,除了花樓姑娘們不在乎,在好人家的姑娘眼裡,就不大對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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