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歎氣:“正是這樣,我才必須上。”正因為這兩人是目前出場的最強之人,她才必須替宴辭上,因為宴辭應該已經受傷,再跟這兩人對上,多半傷上加傷。
這麼模糊的話,宴辭竟然聽懂了,沖那兩人道:“許少俠、張少俠,兩位的靈犀劍法必須合擊,對檸姑娘未免不公平。不如這樣,在下不出劍,隻以内力相助,兩位對陣的還是檸姑娘的易水訣,如何?”
沈檸不同意:“你不能上場,我輸就輸了,我本就是個廢柴,從練劍起就沒赢過,輸着輸着已經習慣了。”
“你不是說自己從練劍起,日日從未松懈麼。”宴辭斬釘截鐵:“既然如此,你的易水訣加上我的内力,定能護我周全,何必擔心?”
沈檸:“可……”
宴辭:“你放心,夔珠能壓制兩成内力的傷痛,我絕不會用超出兩成的内力助你。”
原問水遙遙道:“兩位私房話下去說,說夠了就開始吧,日頭都升高了。”
沈檸一面想,這原宮主也是逗,一方面時刻留心着她的動靜,一方面又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實在矛盾。另一個問題是,她從來隻知道内力可運于掌上攻擊,何來的内力相助?然而許丞歌和張庭芳已經攻了過來,隻能先以踏影步急退。
靈犀劍法變幻多端,是極緻巧妙的劍法,一劍遞出另一劍必防守同伴要害,沈檸倉促間隻能躲閃,越退越後,直到背後忽然觸到一個手掌。
“檸姑娘,用易水訣,以力破巧!”
一股磅礴暖流湧入後心,與她體内薄薄的真氣彙聚後周天循環。竟然是真氣外放!怎會是真氣外放?
激蕩的内力直沖四肢,沈檸隻覺踏影步前所未有的輕易,手中螢火微微震動。反手一式“芳菲歇”,沉勢下砍。
螢火猙獰扭曲的刀刃似乎隐隐透出幾絲光亮,卻又熄滅,好像掙動破蛹的蝶,奮力突破外面厚重束縛的殼,卻偏偏力道不夠,仍被困其中。
許、張兩人劍尖仿佛凝滞不動、再也遞不進一寸,急忙變招。豈料沈檸有内力加持,踏影步和劍招都仿佛呼吸般随心所欲,尤其宴辭的内力入體後,仿佛五感都靈敏了好幾個台階,非要形容的話,可以說世界忽然被點亮。單單眼力,就好像曾經沈檸的十七年都是個800度近視眼加紅綠色弱而不自知,忽然在這一刹那戴上眼鏡,萬物清晰多彩起來。
萬裡無回、故人絕、悲歌未徹、醉明月……
千萬遍易水訣早已刻入腦海,一式式如臂使指、融會貫通,仿若神助。
螢火刀身上滲出的斑斑光點越發明顯,隐隐有嗡鳴似有若無、時斷時歇。
荥山劍派許張兩人額上冒汗,這小丫頭明明看着功夫不紮實且一副軟弱猶豫的模樣,沒想到易水訣這麼殺氣濃重的劍術,招招式式使得分毫不錯,仿佛比她哥哥沈樓還要精準确切。
沈家易水訣,果然天下無出其二!
自從一年前敗于沈樓手下,兩人就沉心苦練,針對易水訣反複研究克制之法。幾百個日日夜夜,還真讓他們想出一招,那就是一人牽制住沈樓,另一人借力翻至對方身後偷襲。這一招與靈犀劍法互相守護對方而不顧己身的劍意相悖,一旦兩人分開,憑易水訣之狠厲,牽制沈樓的那一人失了同伴護持又沒了劍意,必定活不成的。
但這是唯一的破解機會,他二人已立誓若再遇沈樓,即便犧牲一個也要破掉易水訣,赢下後另一人自刎殉情。
兩人頂着繼承劍聖稱号的全派期望一路走來,卻被沈樓輕描淡寫的十九招斬斷前程,對方甚至連易水蕭蕭都未出,心中早成執念。今日重新面對易水訣,反複多次變招,卻始終無法突破,兩人神志漸漸執迷,沈檸與沈樓又長得有幾分相似,仿佛當日噩夢重演。
——那一日,兩人以為立斃于沈樓劍下,不料沈樓左手将右手三尺青鋒擊飛,放了他們一馬。
——張庭芳不可置信:“沈大公子,您是瞧不起我們嗎?為何打斷連易水蕭蕭!”
——沈樓拔出劍毫不留戀轉身就走:“靈犀劍法有點兒意思,可離我差得實在太遠,怎麼用易水蕭蕭啊。”
——許丞歌羞憤難當:“早聞易水蕭蕭出必傷人,虧我二人自命不凡,竟是不配死于易水蕭蕭麼,哈哈!哈哈哈!”
——“随你們想,比也比了,别再跟着我了,煩啊。”
許丞歌和張庭芳對視一樣,張庭芳眼角驟紅,許丞歌忽然撤回替她封住要害的劍尖,一臂探入螢火刀勢,小臂立刻被劃出血痕。沈檸沒想傷人,一驚間,張庭芳已從頭頂翻至她側後方,一劍斜刺她右肩。沈檸想回刀防範,卻被許丞歌不顧再度劃傷強行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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