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岱原所言,确是搔到了周茫的癢處。
正愁無處問詢那骷髅頭蟲子,若能自先找了機會過問師父,提前做得幾手準備,倒比自己徑直去雁蕩山要好上不少。
碰巧師父今日要講五仙、五尊和五蟲,便是一個機會。
李卯朝喬岱原道了謝,與周茫一起恭恭敬敬地送走了這個忠厚好人。
待喬岱原走遠了,李卯急道:“卻是個好機會!待師父開壇授道,俺便問他一問!那蟲到底是甚麼鳥物!”
周茫搖頭道:“隻是師父授道向來纏綿久長,且堂内有其他弟子在,恐師父不答。”
李卯焦躁道:“怎地是好?不如俺徑直問罷!”
周茫道:“容我想個計策。”
李卯兀自說道:“憑他怎地?徑直問出口便是了,俺是不怕的。”
周茫細細想了一遭,随即對李卯交待了幾番話語,言道:“那時你隻管這般說來,至于師父如何回答,便是看咱們的機緣了。”
李卯笑道:“這般言語合俺脾性,卻是十分說得的。”
由于是掌門親自授課,巳時未到,七三堂内已是坐滿逐月宗的第二、三代弟子,周茫一看,除了本門弟子,也有不少其他師叔的徒子徒孫。
周茫與李卯各占了一個蒲團,與其他弟子一般靜靜恭候着逐月宗現任掌門。
話說逐月宗開宗立門之人,自是那閉關六年的師祖齡虛子。
齡虛子門下攏共六位親傳弟子,周茫師父申屠邑與其他五位師叔便是這逐月宗的第一代弟子,如今他們六個皆已開枝散葉,陸續有了喬岱原、周茫等的第二代弟子,以及再後面的第三代弟子。
在齡虛子閉關之後,申屠邑接過了掌門之位,而其他五位師叔則成了逐月宗的五大傳功長老。
正當衆人凝神等待之際,忽感一陣清風拂來,卻是一個道童引着一位闊口圓鼻、白眉大眼的老道士從七三堂正門方步而入。
那道童低頭垂首,細細緻緻,眼中隻瞧腳下行走之路有無不順,老道士卻是昂首挺胸,大大方方,神采盎然地打量着衆人。
老道士頭戴一頂純陽巾,身穿一領靛青鶴氅,腰系一根掐金黑縧,手持鹿麈尾,足踏十方鞋,兩臂袖袍飄飄,一臉笑容霭霭。
他不是别人,正是逐月宗現任掌門,也就是周茫的師父,複姓申屠,單名一個邑字。
衆人紛紛施禮,申屠邑一一颔首示意。
禮畢,申屠邑于講壇坐下,他聲若洪鐘,與衆弟子先講了一通基本的玄門事宜,随後問道:“玄法妙門,其蘊為靈。壇下弟子,你們可有誰知道,何為‘靈’?”
掌門自己的門下弟子中,有人起身答道:“禀師父,這‘靈’自然是指咱們修道之人的靈力。”
申屠邑微微點頭道:“不錯不錯,此‘靈’确是靈力之意,但這靈力又從何而來?”
又有人答道:“禀師伯,靈力自是我輩玄門中人勤修苦煉而來。”
申屠邑輕輕搖頭,笑道:“非也非也,靈力若無溯源,爾等如何修煉而來?”
衆人皆啞。
申屠邑手挽麈尾,緩緩道:“想那開天辟地之時,宇宙洪荒之間,靈力……”
正當申屠邑娓娓道來時,壇下卻傳來一聲叫喊:
“聒噪!聒噪!不中聽!不中聽!”
随後緊跟着另一道壓低聲音的喝罵:“李卯!不得無禮!”
這兩句話不由别人傳出,正是李卯與周茫。
申屠邑聽得清楚,看得明白,但修道高人自有三分揚氣散怒的脾性,衆弟子也隻聽得壇上傳來一句問話:“周茫李卯,衆人皆聽我傳道,你二人卻為何如此吵嚷癫狂?”
周茫慌忙拜倒在地,回道:“師尊在上,适才弟子不知李卯為何口出狂言,弟子隻恐擾亂師尊授課之序,便忍不住罵了他兩句,還望師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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