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是誰?他是先帝二子的長子,隻比如今的皇帝小了沒幾歲,兩個人一塊兒在皇宮長大,捉王八趕哈巴狗,什麼壞事都是一塊兒幹,感情十分深厚。老晉王過世之後,皇帝二話不說,就讓晉王繼承了老晉王的爵位,還先後賜下諸多珍寶。
這份榮寵在皇族裡都是罕見的,正因為晉王與皇帝的這份情誼,他在西京裡就算不是橫着走,那也是不好惹的人物。晉王脾氣不大好,平時不給别人臉色看就是謝天謝地了,這次對着蘇衍和顔悅色的,裴懷玉隻覺得自己右邊眼皮直跳。
晉王瞧了眼明顯受到驚吓的裴懷玉,笑道:“懷玉也來了,正好前些天新進了幾尾鲈魚,吃個新鮮。”
裴懷玉聞言大喜:“甚好,甚好。”
他與晉王雖說是同輩,但兩個人年齡相差懸殊,平日裡接觸不多。今日借了蘇衍的光,能嘗一嘗晉王廚子的手藝,向來心和朱雀大街一樣寬的裴懷玉也就忘了去探究晉王今日難得的客氣。
蘇衍不擅長這種客氣,裴懷玉和晉王說話的時候,蘇衍就坐在一旁喝茶,順便替晉王瞧瞧府中是否有邪祟作亂。
晉王一心兩用,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蘇衍身上,見後者露出疑惑的神色,便笑着說道:“蘇道長觀我這府邸如何?”
蘇衍實在:“挺好。”
“既然蘇道長喜歡,不如随我去後院一看?”
蘇衍不明白自己說的挺好怎麼進了晉王的耳朵裡成了喜歡,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是多看吧。
晉王剛起身,才想起一件事,對裴懷玉說道:“對了,前幾日我得了一方極好的硯台,聽說是前朝哪個大文人的藏品。我是不愛舞文弄墨的,懷玉可有興趣啊?”
裴懷玉就是西京最标準的纨绔子弟,其實他也不舞文弄墨,可就愛收集一些字畫硯台,裝裝文人也好。晉王府他不是沒來過,聽晉王這麼說,當下便笑着點頭道:“甚好,甚好。”
晉王便喊來二管家,讓二管家陪着裴懷玉去拿硯台,自己則親自領着蘇衍,往另一邊去了。
等裴懷玉徹底走遠了,晉王才笑着對蘇衍說:“蘇道長,今日本王請蘇道長來,其實是想請蘇道長替本王尋一樣東西。”
蘇衍搖頭道:“晉王,我隻會捉妖驅鬼,不會尋東西。”
晉王看着蘇衍,說道:“蘇道長先别急着拒絕,本王要尋的這樣東西,恐怕隻能拜托蘇道長了。”
蘇衍見晉王态度堅決,便道:“晉王先說是什麼東西吧。”
晉王一笑:“請。”
“數日前,家仆半夜聽到湖邊有哭聲,便提着燈籠來看。”晉王指着不遠處的一處湖,說道,“他遠遠看見一個女人在湖邊哭,看服飾并不是王府中人。家仆膽小,不敢靠近,第二日便禀報于我。第二日,我便提着寶刀守了一夜,并未見到湖邊有人哭泣,之後幾夜我便選了幾個膽大的家仆,輪流在湖邊守衛,也沒見到那哭泣之人。結果,四天前的晚上王妃半夜夢遊,竟然昏倒在了湖邊,至今未醒。前天夜裡有一個女人入我夢中,說她當年無辜被殺,白骨就埋在湖底淤泥之下。她挂念夫君送她的一件衣裳,死後魂魄久留不去,要我替她尋回那件衣裳,否則王妃就再也别想醒過來了。”
“一件衣裳?”蘇衍走到湖邊,“當初仆人見到那個女人是在湖邊哪裡哭的?”
“就在這裡。”晉王身後一個仆從走了出來,“當時就是在那看到的。”
蘇衍走到仆從指着的地方,用鞋子蹭了蹭地上泥土,又擡腳去試了試泥土上留下的一個鞋印,擡頭問仆從:“你見到的?”
“正是。”
蘇衍看向晉王:“晉王的收獲呢?”
晉王看着蘇衍,不解問道:“什麼收獲?”
“這兩日西京不曾下雨,地上留下的這枚鞋印,應該是晉王命人抽幹水時留下的吧?泥土中還殘留一股腥味,這部分的泥土應該是湖底的淤泥。湖水抽幹之後,晉王派人在湖底挖掘,試圖找到那個女人的屍骨,但是沒有找到。”
晉王聞言,不怒反喜:“都說蘇道長咒術厲害,如今看來,眼力也是極佳。”
蘇衍搖頭道:“論找衣裳,晉王比我厲害。”
晉王歎了口氣:“是我小瞧蘇道長了。蘇道長,不如去亭中詳談。”
蘇衍不喜晉王的做法——道士不是神仙,沒有那麼神通廣大,他們面對那些非人的對手,有時候一時的不備就會引來難以承擔的後果——晉王要請他幫忙,對他卻還遮遮掩掩,可見不是誠心。
他蘇衍捉妖驅鬼,沒想把命搭進去。對鲈魚也好,晉王府上的廚子也罷,他都沒有興趣,此時已經萌生去意:“不必了。晉王,找衣裳這件事我不在行,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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