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輝萬萬沒料到,今天居然能在這見到蘇衍。
他見蘇衍衣着普通,西京裡沒聽說過這号人物,又坐在裴氏兄弟中間,隻當他和自己養的那些小倌一樣,不過是裴氏兄弟運氣好,才得了這麼個寶貝。
他牛春輝是什麼人?看上的人或者東西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牛春輝心裡頭眨眼間就溜過幾個心眼,得意一笑:“得,今兒個算是我錯了,你們這一桌便算在我賬上。”
說話間,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蘇衍身上,見對方對自己的話不為所動,隻當是被裴氏兄弟嬌養着,更是下定決心非要把人搶過來不可。
此時裴景行已經站起來了,用身軀擋住牛春輝的目光:“牛春輝,你是想豎着出去,還是想橫着出去?”
牛春輝自覺不是裴景行的對手,再加上他知道蘇衍不是那麼容易就拿下的,打算來一個細水長流,又有心不在裴景行面前露怯,便笑着說道:“裴街使發話,我這種小老百姓又怎麼敢不從呢?那位朋友,若是有緣,咱們日後再相見。”
蘇衍隻是覺得牛春輝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對,雖然并沒有想到那一層,但還是對此人生起厭惡之情,不願答話。
牛春輝自讨沒趣,正摸摸鼻子打算再說些什麼時,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這下裴懷玉第一個不樂意了,自己要的一個雅間,他人卻三番兩次未經自己的允許就進來了,還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清來人後,眯起眼睛罵道:“朱志文,你來幹嘛?”
被叫做朱志文的年輕男人一點都沒精神地看了裴懷玉一眼,又轉頭對牛春輝說話:“就差你一個了,怎麼還不過來?”
牛春輝似乎十分怕這個人,被點名後,原本打腫臉充胖子的氣勢都沒了,灰溜溜地說道:“就是遇見故人,多聊了兩句。”
朱志文轉頭看向裴景行:“原來是裴街使,好久不見。”
裴景行并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權當做是打過招呼了。
朱志文也不在意,伸手在牛春輝腦袋瓜上打了一下:“沒看見别人不歡迎你麼?還不快走!”
牛春輝苦着一張臉,有心再瞧蘇衍一眼,卻被裴景行擋住了,而朱志文還在一旁催促,他咬咬牙,不服氣地跟着朱志文出去了。
“這一個兩個實在是太可惡了!”裴懷玉氣得連喝了三杯酒,還不解氣,“等過兩天,看我怎麼整治他們!”
裴景行卻不同意:“你少去招惹他們。”
“我又不怕他們!”裴懷玉不屑道,“不過就是家裡有個一等國公,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家教麼?”
“懷玉!”裴景行突然拔高聲音,“這兩個人你少去招惹,聽到沒有?”
裴景行一發火,裴懷玉就有些慫了,他頗為委屈地問:“為什麼不能?明明是他們先來招惹我們的。”
“他們一個兩個不學好,你和他們一般計較,不是把自己當成和他們一樣的纨绔子弟了麼?”
裴景行的理由其實禁不起推敲,不過裴懷玉就喜歡别人誇他,這會兒高興了,也就暫時歇了找牛春輝算賬的念頭,招呼裴景行與蘇衍繼續喝酒吃菜。
酒過三巡,暖呼呼的羊肉鍋子也吃得差不多了,裴懷玉這會兒酒勁上來了,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裴景行出去喊裴懷玉的家仆了,蘇衍沒喝太多酒,還算清醒,便起身去拿旁邊架子上放着的布囊。
結果他剛把布囊挂到腰間,突然臉色一變,顧不得雅間裡還有一個裴懷玉在,便把布囊中那個小棺材拿了出來。
符紙已經掉了,小棺材的蓋子也被打開,露出一個角來!
裴懷玉左眼是龍眼,此時往裡頭一看,哪裡還有什麼蛇發怪物!
本該封印在小棺材裡的蛇發怪物逃了!
蘇衍趕緊把小棺材扔進布囊裡,掐指一算,卻算不出此時這怪物身在何處。
就在這時,裴景行帶着身後幾個家仆進來,他見蘇衍臉色有些不好,也不點破,先讓人把裴懷玉架到外面的馬車裡,又讓車夫先載着裴懷玉回郡主府,自己則留下來,問蘇衍:“怎麼了?”
蘇衍咬咬下唇:“怪物跑了。”
裴景行頗為吃驚:“跑去哪了?”
“不知道。”蘇衍搖搖頭,“算不出來。”
“那用符紙呢?就是上次你在畫皮幻境裡用的那次。”裴景行提醒蘇衍,“或者還有上次找李老道那次,用蝴蝶?”
“都不行。”蘇衍還是搖頭,“蝴蝶隻能用來搜查人,而且還要有那個人用過的東西作為引導。至于符紙,它隻會指向離我最近的鬼怪,那次在幻境裡,是因為隻有畫皮一隻惡鬼。”
裴景行看蘇衍焦急的模樣,安慰道:“别急,你就用符紙試試,說不定那怪物沒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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