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前幾日去軍中,竟然誤傷了,傷在肩膀上了。
“好在是皮肉傷,沒什麼要緊。”
大家都連忙安慰,說吉人自有天相。
顧玉磬卻覺得哪裡不對,待到這牌打完了,她終于得了自由,好幾個姑娘圍上來,都羨慕地看着她,問她太後說了什麼。
其實能說什麼,無非是那葉子牌罷了。
這時候甯國公夫人過來了,顧玉磬忙低頭拜見了,甯國公夫人笑得溫和,看顧玉磬的目光已經是打量兒媳婦的眼光了,自然是滿意得很。
雖說十九歲了,年紀是不小,可這個年紀進門正好能生養,又是知根知底的性子,再好不過了。
一時顧玉磬陪在旁邊,兩個夫人說話,甯國公夫人誇顧玉磬如何如何好,保定侯夫人禮尚往來誇洛少商如何如何好順便自謙一下女兒如何如何不好,靈位夫人你來我往說得熱鬧,其間因提起這次的暖爐會,說到了九殿下蕭湛初。
“我倒是聽說,這次九殿下的病,來得蹊跷。”甯國公夫人壓低了聲音道。
“怎麼了?”
甯國公夫人看左右無人,便俯耳對安定侯夫人說了幾句。
安定侯夫人聽了,卻是笑歎:“知道是哪家嗎?”
甯國公夫人:“不知,不過猜着出身并不好吧。”
安定侯夫人:“這也難怪,他那樣的人物,将來的前途,想都不敢想,貴妃娘娘哪能讓他随着性子自己挑。”
顧玉磬的心便咯噔一聲,想到今日太後待自己的種種,根本不敢細想。
第24章探病
回來的路上,坐在馬車裡,安定侯夫人自然和兒媳婦提起這事:“其實如燕和那九殿下年紀相仿,若是能成了這門親事,那才叫好呢!”
旁邊的譚思文笑了:“娘,這也隻是想想罷了,誰都知道那位九皇子眼高于頂,将來前途怕是不敢想,這樣的矜貴皇子,哪是尋常人能嫁的?”
安定侯夫人想想也有道理,一時不免道:“那位黃貴妃,倒是好大的福氣,當年誰想到她竟生了這麼出息的一位皇子。”
譚思文自然也知道舊事,便笑道:“如今她把持着,自然是巴不得九皇子娶她娘家的閨女,不過依媳婦看,那九皇子并不是一味愚孝之人,上面又有聖人,隻怕是未必如意。”
安定侯夫人歎:“誰知道呢,如今咱們家也不争這些了,左右和我們無關,安分地過日子就是。”
顧玉磬聽母親這話,心裡明白,這是往年的舊事。
其實當初自己有一個姑姑,也是進了宮的,還被封了美人,那個時候黃貴妃出身并不好,不知怎麼就和自己那姑姑有了間隙。
隻是誰想到,後來黃貴妃生了蕭湛初,三歲能讀四書五經過目不忘,由此得了聖人寵愛,而自己的姑姑,卻早早香消玉殒了呢。
顧玉磬隐約記得,自己小時候還曾經三不五時被接到宮裡頭玩耍,不過後來姑姑沒了,也就沒去過了。
一時安定侯夫人又和兒媳婦說起别的什麼話,無非是一些往年舊事,還有如今宮裡宮外的閑事,顧玉磬聽不到心裡去,便隔着那紗簾看外頭,街上車水馬龍,她心裡卻是想着太後娘娘對自己笑時的魚尾紋。
上輩子的賜婚毫無征兆,她是有些怕,怕來一道聖旨,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她身為閨閣姑娘家,總不好去打聽皇子的婚事,又不能催着自己家裡早些和甯國公府定下來,隻能是借着暖爐的由頭,去尋往日相好的姐妹玩耍,順便探聽一些消息。
然而聽來聽去,也隻是聽說他受傷了,養傷了幾日不見好,後來為了靜養,特意去了郊外的别院去住。
“前日太後娘娘去看他,自然難受,倒是把禦醫責問了一番。”
“聖人那裡自然也心疼他,為了這個,宮裡頭的幾位禦醫都好幾日不曾回家了。”
“對,那個王心蕊你還記得嗎,她便是首席王禦醫家的,這幾天都不怎麼出來,聽說愁着呢,她父親已經留在郊外别莊三五日不回去了。”
顧玉磬聽得直蹙眉,心裡越發不安。
她雖心裡氣他惱他,可到底三年夫妻,他對她這發妻也算是敬重有加,什麼事都不曾委屈了她,盡管她早早沒了,可自己太笨,中了别人的計謀,他又不在燕京城,也不好怪他頭上。
如今他病了,且病得重,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顧玉磬終究心裡過不去。
這晚,外面又下起了雨,那雨淅淅瀝瀝地打在芭蕉葉上,小惠兒便将銅暖爐給她用上,把屋子裡的炭燒熱了。
那是無煙碳,燒起來并沒什麼味道,她聞不到那奇怪味道,隻能用這個。
如此倒是暖和多了,躺在榻上,卻還是睡不着,胡思亂想間,終于咬牙一個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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