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襲來,青澀的空氣中夾了春日的青草香,隐隐還有香椿芽的氣息。
小惠兒口中念叨着:“姑娘,那邊有香椿芽,咱回去時摘點,味道想必不錯。”
顧玉磬好笑地看她:“少了你一口香椿芽嗎?”
正說着,就聽到前面竹林傳來聲響,倒像是練劍聲?
她心裡一動,不動聲色地往那邊竹林走去,果見竹林瑟瑟,穿了白衣武袍的少年,袖口腰身利落地紮起,手握練劍,騰挪跳躍間,身姿矯健,飄飄欲仙。
和上輩子她在窗棂那裡偷偷看到的一樣。
那時候她每每偷看,等他練完了還沒進屋,她便假裝依然睡着,跑過去躺在榻上。
一般他練劍完後會去沐浴,不過偶爾也會進來房中喝口水再去沐浴。
有時候他也會撩開帳子在床邊坐坐,那個時候距離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竹香和些許汗味混在一起,并不難聞,反而讓她喜歡。
此時小惠兒從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小聲道:“九殿下練起劍來可真好看!”
顧玉磬忙使眼色示意她别說話,然而蕭湛初顯然聽到了,在那迅疾如飛的動作中,眸光淩空掠過二人。
小惠兒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連忙噤聲,再不敢說話了。
顧玉磬見此,便道:“那我們回去吧。”
小惠兒也沒多想:“好。”
顧玉磬帶着小惠兒轉身往回走。
練劍的蕭湛初,自然察覺到了,身形微滞,握着劍的手頓時失了力道。
她分明看到自己了,為什麼連理都不理便離開了?
昨晚她并不願意傳來賞月,他還想着或許是累了,但今早既出來散步,遇到自己,為什麼見到自己就躲着?
明明昨日她還誇自己做得烤魚好吃。
蕭湛初蹙眉,握着那把劍,沉默地站在竹林旁,倒是想了許久。
顧玉磬帶着小惠兒離開後,走到一處松樹處,便借着松樹遮掩,悄悄地回頭看,果然見他劍也不練了,隻站在那裡,微垂着眼,耳邊的一縷發拂着臉頰,清越挺拔的少年,憑空幾分落寞。
顧玉磬有些想笑,又有些心憐,不過到底是帶着小惠兒離開了。
于是回去後,便設法去打聽那呂大夫,可誰知道,問遍了寺中人,并不見什麼呂大夫,一時有些怅然,想着看來兩世終究許多細微不同,自己按圖索骥,倒是贻笑大方了,顧玉磬這裡一心找大夫,倒是讓彭夜蓉擔心:“你素日體弱,昨夜風雨來襲,莫不是病了?”
顧玉磬倒是沒病,隻好胡編了一個理由向自己嫂嫂解釋了,彭夜蓉看她精神,這才作罷,顧玉磬生怕彭夜蓉再誤會了,若是幹脆告訴二哥,那自己必是立即被帶回侯府中,當下隻能暫時收斂了找大夫的心思,和自己嫂嫂混在一起,用了一些素齋,商量着去前殿拜佛。
因是春日,過來寺裡燒香拜佛的貴客倒是多,顧玉磬在前殿倒是遇上了好幾個相熟的,洛紅莘竟然也來了,另還有她妹妹洛紅纓,并洛少商的未婚妻林秀楠,而陪着的,竟還是洛少商。
再見洛少商,顧玉磬笑着打了招呼,仿佛之前沒什麼事一般,洛薩紅商反倒是不自在,隻粗略應了聲,之後低着頭避開了。
洛紅莘因為自己哥哥的事,對顧玉磬自是愧疚,後來顧玉磬被賜婚蕭湛初,她是打心眼裡為顧玉磬高興。
顧玉磬倒是沒什麼怪洛紅莘的,這和洛紅莘有什麼關系,兩輩子最後都嫁蕭湛初,她認命,認命後就好好地掙命就是了,如今見了洛紅莘,喜出望外,想着倒是有個伴一起玩耍。
洛紅莘他們自然沒處住,本打算當日下山的,顧玉磬知道,便邀他們一起住,她小聲對洛紅莘道:“後面禅房大得很,反正是殿下訂下的,住就是了。”
洛紅莘聽她提起蕭湛初,輕笑一聲:“他倒是對你上心,明明忙得很,竟抽出功夫來這裡陪你。”
顧玉磬聽了,臉紅,不好意思地道:“哪有,不過是恰巧碰到罷了。”
洛紅莘笑而不語。
她婆婆便是嘉豐公主,算起來她家夫君便是蕭湛初的表兄,當然知道蕭湛初有多受聖人器重,别看人家是皇子中最小的,卻也是最忙的。
這樣的蕭湛初,竟然偷得浮生半日閑過來寺廟裡閑住,為了什麼,她自然心知肚明,但看顧玉磬這樣,也就沒拆穿。
顧玉磬自作主張,允了洛紅莘住下,自然命人和蕭湛初說一聲,蕭湛初那裡很快回話,但憑姑娘做主就是,顧玉磬這才放心了。
洛紅莘來了後,便陪着顧玉磬和彭夜蓉,看看風景,拜拜佛,談經論道,幾個女子悠閑了一整日,誰知道第二日一早,洛紅莘便拉了彭夜蓉,也不顧外面下着雨,說是有事出去,嘀嘀咕咕的,讓顧玉磬不用去,顧玉磬莫名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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