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有雲: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切變化都與整體的局勢走向息息相關,其中每一個個體都是見證者,也可以叫參與者、受害者。當然了,能夠避免大環境的變化就最好了,如果沒有必要,沒有人願意走到那一步去。
隻是,人的能力就是在面對環境變化才能體現出“能力”二字,更多的人,說抱怨也好,說恨意也罷,隻能說:千人千面千心,百事百變百行。大環境變化時,每一個人都是逃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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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雲變化的丘市,街上能夠看到幾個老人抱團聊天、孩童在嬉笑打趣,這一幕着實令人心中祥和,至少這說明丘市還沒有走到容納不得老人的那一步。
李根老大夫牽着李嬗的小手,杵着拐杖,彎着腰在集市遊蕩着。至于看診,老人即便是有心也無力。正如趙老頭此前所說那樣,他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現在的他,走幾步都要停下來休息休息,長呼幾口氣才能堅持走下去。
一旁的李嬗不時望向旁邊顫顫巍巍的身影,他不懂為何老祖會變得這麼虛弱……但被老祖牽着手,他還是很開心的。
李根看到李嬗關切的目光,慈祥拍拍他的小手,笑道:“莫擔心,莫擔心,小嬗兒……”但隻說幾個字,口裡就大口喘氣,喘着喘着就咳嗽起來。
旁邊的有一處賣菜小攤,攤販老闆在老人出現後就一直盯着老人。此時,見到劇烈咳嗽,連忙放下手裡的稱沖過來,将客人晾在了小車邊;另有一賣魚的年輕人慌忙起身,将小凳子擡起就跑過來,而後從逐漸擁擠的人群中擠出一條路,與賣菜的老闆一同扶着老人坐在小凳上。
老人旁邊,一群人逐漸圍攏起來,紛紛關切地向老人問候。
“李爺爺,您老休息休息,待會兒我讓我娃兒給您送去醫院,正好他闆車就在附近!”一名三四十歲的壯年男子拉着旁邊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向李根說道。
李根擺擺手,斷斷續續說道:“我……頑疾,年幼……傷了根;舊疾複發,沒轍……”說罷,又咳嗽了兩下。
衆人鮮有人明白他的意思,但見他連連擺手,紛紛問候道:“那您老稍事休息,莫要勞累了自身!”
李根聞言,笑着點點頭。旁邊,李嬗雙手拉着李根的手,淚水都流了下來。
“老闆,這菜怎麼賣?”
賣菜老闆聞言,連忙轉身望着小攤,然後對李根道:“李爺爺,一會兒我再來看您……”說完,便從衆人中又擠出去。
李根向衆人一揮手,道:“娃娃們,都忙活去吧!”衆人聞言,依依不舍地望着老人,最終還是漸漸散去。李根望着眼前這一幕,心中無比溫暖,眼裡滿是不舍。
過幾分鐘後,賣魚的年輕人旁邊,李嬗擡着小凳子弱弱道:“叔叔,還你凳子……”
年輕人點點頭,随即說道:“你等等。”說完,他轉身,從身後的竹兜裡掏出幾顆糖果,抓給李嬗。
李嬗猶猶豫豫,但最終還是将手背在身後,沒接過糖果,低着頭不敢看那人,随後他放下凳子,轉身走了。
年輕人望着李嬗遠去的背影,又望向佝偻着腰站在那裡的老人,心中一陣出神;望着老人拉着李嬗的手,一步一步杵着拐杖向遠方行去,久久未言。
“老闆,這魚怎麼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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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報告軍長,老虎下山了!”
“什麼!”公孫燕都未發言,西門智卻是震驚一拍桌子問道:“你再說一遍!”
那人拱手執禮道:“老虎下山了,發現的時候,白虎林周圍三十裡都被禍害,幸好周圍的絕大多數百姓已經搬走。”
西門智望向公孫燕,他從公孫燕眼裡也看出了些許惶恐與不安。
公孫燕道:“速速去請葛抱那老頭……”
“不用請了,我自己來了!”公孫燕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來;未幾個呼吸,葛抱佝偻着腰走進來,一臉沉重望着衆人。
“這是緊急情報,是我聯絡部傳來的,二位先看看再說。”葛抱從手中遞給兩人一份文件,然後走向椅子處坐下。
兩人打開文件當場讀了起來,西門智在看之前還看了一眼葛抱。
兩個人越讀越是安靜,越讀眉頭皺的越緊;等讀完後,兩人都沉默不語。西門智皺眉,看着兩人道:“這是要變天嗎?”
葛抱也是面色凝重,他知道,這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某個軍團的事情了,必須從大局上将所有事情聯系起來。這不是一個人、一個軍團的事情了!
“南方的青龍山變青龍淵,好在有李道仙老祖在那裡,以無上造化化淵為山;北方朱雀谷烈焰吞天地,所過之處一片焦土;趙家境内,玄武湖也莫名漲水,淹沒了大片大片土地,水源未知……”葛抱嘴裡喋喋不休,而後又道:“我們這裡猛虎下山……”
西門智聽着他的話,沒聽出什麼來。于是,他道:“你還有什麼隐藏的,能說的那些趕緊說出來吧,說出來大家琢磨琢磨看看怎麼安排。如果非要等到市長派人來,一些事情恐怕是來不及的,到時候一定會造成很大傷亡!”
葛抱搖搖頭,無奈道:“我葛家所有關于白虎林的情報很有限,尤其關于四相的情報更是寥寥無幾。事實上,不僅是我葛家,整個丘市在曆史上,曆經多次戰亂,各種典籍已有大半部分損毀于各種激進的變故中,尤其在世家時代,各家族各自為政,而我葛家一直與各家不合,每每受到衆多家族的聯合鎮壓,剩下的資料,其他家基本都能找到……”
聞言,西門智無奈。他道:“三百年前,你們葛家那場叛亂,連我西門家都受到波及,我們家族的無數典籍被付之一炬,若非族中智者憑借記憶記錄一些……唉,我所知的,還不如葛老頭你呢!”
葛抱沒說什麼,而是伸出手,似乎是從空中抓取一些東西。公孫燕二人昨日見到他曾說過這些,也并未感到驚奇,而是望向西門智。
西門智道:“眼下,白虎林中猛虎下山,此事勢在必行;白虎是不會被打死的,他們就是一團一團的靈氣,隻能用封印的手段處理,但眼下,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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