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太阿的語調沒有一點起伏,[來到書中世界,就意味着忘卻前塵,過往的一切再與你無關。憑一個普通人類的精神和靈魂,你也無法穿越世界之間的屏障,回到出生的故鄉。]
“書中世界,”易真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結合剛才聽見的所謂故事梗概,他忍不住就開始揪上嘴唇的幹燥死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在一本書裡?這本書還是個黃書?”
[我認為這很好。]太阿說,[你終于抓住了重點,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和你介紹的事情。]
易真将信将疑地從床上坐起來,他的面前正懸浮着一本書,封皮上赫然寫着《欲闖情關:小叔放過我》這九個不堪入目的大字,易真皺着臉盯了一會,書頁便徐徐翻開,字迹也随之一行行顯現。
太阿說:[也許把你這樣的人,稱為世界的入侵者會更加直觀,但按照大多數人的意願,更樂意稱呼自己為玩家,或者穿書者。]
易真猶豫地伸手,胡亂在書上翻了兩頁:“你是說,現在我成了穿書者,而你就是來指導我的?”
[我認為這很正确。]
“不行,我還是不明白,”易真懷疑地掃描虛空,試圖抓住一個監視器,或者話筒什麼的東西,再用自己犀利的眼神鎖定它,“我是穿書者,然後呢,我為什麼來到這裡,你們又憑什麼把我帶到這兒,我本人同意了?你們這是侵犯人權!你懂什麼是人權嗎底特律人?”
太阿不為所動,毫無波瀾的語氣,莫名叫易真聽出幾分嘲諷:[那麼,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力吧,玩家?人為刀俎,你為魚肉,你認為,你還有讨價還價的資格嗎?]
易真低頭,使勁拽了拽那細細的腳鍊,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整出來的,看着一扯就斷,實則堅固無比,倒把他現在嫩生生的手心勒得生疼。環顧四周,一個硬東西都沒有,也别說砸開鎖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吭聲了,眼下他記憶全無,又被困在這,還是先聽這鬼東西的話比較好。
太阿說:[我認為這很好。那麼接下來,請玩家接取當前世界的身份卡、卡、卡……]
——它卡住了。
AI的合成人聲呈現出詭異的交錯感,雜音斷斷續續地穿插在其間,發出刺耳的嗡鳴,易真頓時心生不妙。
事實就是,眼下他人生地不熟,能夠依靠的東西也隻剩下這個完全可以被歸類進超自然現象的引導系統,萬一它再出什麼幺蛾子……
易真委實不敢再想,他小聲呼喊:“太阿,阿哥?怎麼回事,沒問題吧你?”
一陣漫長的死寂,易真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間裝飾奢華的大床房越來越熱,空氣也越來越幹燥,他吐着舌頭喘氣,又咽了咽喉嚨。
好想喝水。
“咋回事啊到底……”易真開始不停拿手給自己扇風,這股熱力來得極快,幾乎在上一秒,他還蓋着厚厚軟軟的被子,下一秒他就手動将被子搡下了床,“突然熱成這樣,擱我這蒸桑拿呢?”
“小真。”
[請玩家注意!當前已觸發第一個劇情點!]
太阿的聲音和半空中忽然傳出的男聲重合,易真一臉懵地擡頭,一道瑩藍的光屏在他面前忽然展開,顯示出一個男人的半身像。
哇靠,視頻通話什麼時候先進到這程度了?
按照正常人的審美,眼前這個乍然出現,面目陌生的男人,無疑挺好看的。
這人的五官深,眉骨鼻梁都過于高挺,石膏般的蒼白肌膚,襯得眼睫和眉毛都黑得像碳墨。尤其是,他長了一雙暗綠的眼珠子,猶如幽幽的寒潭,将一切搖曳的波光都鎖在最深處。
易真的目光緩緩下移,發覺他穿着高領的緊身黑衣,那材質居然反射着鱗片般的光澤,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看着就……
……就不是好人。
易真不敢冒然吭聲,那本書名脫俗不凡的原著還在他手裡攥着,沒來得及細品。他想到太阿的警告,它說這是第一個觸發的劇情點,那這男的是誰,書裡的哪個主要角色?
“嫂子。”男人又叫了一聲。
如此樸實無華的稱呼,站在象牙山村喊上一嗓,想來謝大腳都會挽着土雞蛋籃子喜笑開顔,但不知為何,被眼前這男的笑吟吟地一叫,易真卻覺得……他實在是叫出了内涵,叫出了意味,叫出了背德感,叫出了五十度灰。
……等一下。
易真猛地擡起頭,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珠,呆道:“你……你在叫我?”
這個嫂子,是叫我的?
不妙的預感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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