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好有本事,我服了你倆。
易真吃飯時喜歡跟人聊天,沒什麼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不過今晚和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除了艾靈,還有容鴻雪,他因而一句話也不說,速度吃完晚飯,就向訓練室走去。
容鴻雪放下餐具,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長廊拐角處,眼神幽暗,意味不明。
[玩家,男主角的優先級大于系統課程的優先級,他提出要給你上課,那系統課程是否選擇适當暫停幾門?]太阿問。
“明天再說吧,”易真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得緩一緩。”
[好的,玩家。]
門開了,易真站在門口,忽然捂住額頭,急忙拉上了門,把訓練室閉得死死。
再怎麼名貴的品種,也不過是普通的花而已,三笑蝶栖息的月露玫瑰已經徹底枯爛了,于是它盯上了蝕骨靈蠍給自己壘的窩。兩個小東西完全不顧易真臨走前的囑咐,不知掐了多久的架,室内全是蠍毒的腥氣,和濃郁不散的冷香。
這味道要是飄出去,毒死三四個嫌少,七八個綽綽有餘。
“蒼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我認為,這是地球時代較為普遍的一種家庭狀況,即喪偶式育兒。]太阿忽然說,[根據我記錄的資料,目前最适合的解決方案,是叫老公進來收拾。單身母親要撫養兩個青春期荷爾蒙躁動的孩子,其實是非常艱難的。]
易真:“…………”
蒼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第42章
第二天,易真提上鷹狼弓,跟着容鴻雪一直下到了他的專屬訓練室。
合金地闆猶如包了水銀的鏡子,纖毫畢現地照出踩在上面的人影,一路走過來,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這間訓練室建成到現在,除了我,隻有你來過。”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容鴻雪說,“錄指紋,以後你可以自由出入。”
易真有一間訓練室,類似他這麼獨的性格,不會喜歡别人——尤其是他,入侵自己的私人領域的。容鴻雪深知這一點,索性把這層閑置已久的空間拿出來耗費。
易真不說話,依次按了雙手的拇指和無名指上去。
兩個人都刻意避開了彼此的矛盾點,容鴻雪不來招惹他,他也不會去羞辱容鴻雪。少了慣常的争執和針鋒相對,他們之間沒有其餘閑話可說,相處氛圍倒是比之前正經了不少。
“這是我當年遊學回來的時候,使用的訓練室,”容鴻雪站在地闆中央,四下藍光如水,将他蒼白的皮膚襯出了機器人一般的冰冷無情,“我在這裡待了四個月,然後就去參加比賽了。”
“結果得了總決賽的亞軍?”易真問。
容鴻雪笑了笑:“原來你知道。”
易真随意地觀察四周,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
“好奇我為什麼是亞軍?”
易真頓了頓,沒回答。
和太敏銳的人說話,總是更省心省力一些。
“很簡單,因為沒意思。”容鴻雪輕描淡寫地說。
“真是個拉仇恨的解釋啊。”
容雪鴻說:“回中央星的前一個月,我就報名了争霸賽,本來打算獨自去,孤身一人,什麼都不帶,什麼都不準備,裸賽一把,看看我自己到底是什麼水平。不過容擎到底比我多吃了幾年飯,他很快知道了這件事,等我回來之後,他已經給我建好了這間訓練室。”
易真涼涼地乜他一眼:“好眼熟的作風。”
“隻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容鴻雪噙着溫和的笑,“那時我年少氣盛,他領我下來看時,又是背對着我的——也是現在這個位置。我險些将刀橫插進他的喉骨,一轉一錯,他連救命都喊不出來,血也不會噴得太多,很快能一命嗚呼。”
易真說:“你也說了,險些。”
“不錯,”容鴻雪回頭看他,“我正要下手,他就轉過頭,對我說了第二句話。”
“這句話平息了你的憤怒?”
“恰恰相反。”容鴻雪笑得更開懷了,“他對我說,鴻雪,我知道你出生在下等的地方,所以也沒有生日。如今你長大了,也有出息了,這間訓練室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從今往後,這天就是你的生日。”
易真默默聽着,現在說什麼都不太合适,假如他跟容雪鴻是朋友,此刻他便能上去拍着對方的肩膀說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兄弟我們幹了這碗酒再不提那個老狗逼;假如他跟容雪鴻是床伴,此刻也能上去拍着對方的肩膀說春宵苦短,你是要跟我幹炮還是跟我繼續聊這個老狗逼;假如他跟容鴻雪是仇人……雖然拍不了肩膀,但還是可以哈哈大笑着說這老狗逼就是你的福報啊,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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