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易真,臉上已經露出了奇異的,勝利的微笑。
那是他壓箱底的寶貝,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僅僅是一張撲克牌,但那實際上是一個封印的空間,裡面存放的,是一道撕裂時空的亂流。
不管你是多強的前輩,手握多少個書中世界的王者——你畢竟不是神明,也當不上不死之身。
連時間與空間都能撕碎的東西,能不能撕碎你的血肉之軀呢?
他的笑容陡然凝固在臉上。
那道亂流确實瞬發出去,像一彎漆黑無光的死月,撕裂了穩定的空間,始終向前奔流的時間……然而它卻沒能撕裂易真的身體,因為易真的上半身同時在瞬間消散成了無形的霧氣!亂流如刀,易真則在這一刻将身體變成了水,長刀可以切開阻攔它的一切,但無法切斷水流。
鋒銳的五指深深插進了他的心髒,男生睜大了眼睛,瞳孔中倒映死亡的樣貌。
“摩羅幻身,原來……你就是……第七……裁……”
易真怔住了,大量的鮮血從男生口中湧出,他說到最後一個字,已是氣若遊絲。
“你說什麼?”易真不敢抽手,他怕這樣會加速這名穿書者的死亡,“把話說清楚!”
男生的瞳孔黯淡無光,被當前世界排斥的屍體化作飛揚的灰燼,在風中翻卷,很快消弭得不留一絲痕迹。
他死了。
第55章
長久的寂靜,易真低聲道:“太阿,解釋。”
太阿:[……]
易真深深吸氣,又将其吐出:“别裝死,我必須要一個解釋。”
[如果我不能給你解釋呢?]太阿說,[很抱歉,但事實如此——涉及世界劇情,我無法與你說明,因為有很多事,假如提前讓你知曉,等同于間接抹消全部時間線上的我。我的程序讓我無法做出自毀的行為,玩家。]
易真在原地轉了幾圈,沉聲道:“他想說我是裁決七席,他是通過摩羅幻身認出了我。什麼意思,摩羅幻身原來是裁決第七席的東西?”
太阿平靜地說:[是不是裁決七席的東西,這很重要嗎?總歸它現在是你的東西了。]
“還有這些不屬于星際時代的毒物……也是那個所謂的裁決七席的所有物,對吧?”易真想的越多,就越冷靜,“要麼像這個死人說的,我就是裁決七席;要麼這些東西都是裁決七席留在這的,他本人也藏在這個世界;又或者……是他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裁決十二席内部私鬥,他失敗了,還有可能死了,所以這些原屬于他的東西流落在外,被我撿了便宜。”
他頓了頓,低聲道:“至于我能想到的最後一種可能性……我是裁決七席,我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裁決十二席内部私鬥,然後我失敗了,還有可能在當時死了,所以這些原屬于我的東西流落在外,現在我又得重新把它們撿回來。”
真的會是這樣嗎?易真狐疑不定,腦子亂糟糟的,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目前的局勢就複雜太多了,這本破黃書必然有裁決十二席的最強穿書者蟄伏,說不定還不止一個。屆時,他們的目标也不僅僅是這個世界了,還有自己。
太阿慢吞吞地說:[為什麼要想這麼多呢,玩家?人應該活在當下,你們的過去不可更改,未來捉摸不定,隻有現在、眼前、觸手可及的今天,才是你們真正立足的根基。你們常說要以史為鑒,常說要未雨綢缪,但是在我眼裡,人是永遠也學不會教訓的生物,就連你們的前進向上之途,也像是踩着螺旋的樓梯,總要走彎路,總要一遍遍重複過去犯過的錯誤——所以,為什麼要想這麼多呢?]
“因為人是永遠也學不會教訓的生物。”易真冷冷地說,“就算你說這麼多,也無法阻止我瘋狂瞎幾把亂想。”
太阿:[哦,好吧。]
易真煩躁地喘了口氣,其實太阿說得沒錯,目前隻能顧得了目前的事情,想那麼多也沒有用,然而道理是這個道理……
他很快調整好心态,決定先把這件事放在心底,先撐過眼前這個難關。
他的面色一肅,聽見前方來人了。
内力一放開,易真聽見的就必然不是幾步内的動靜。二十米開外,正朝此處走來一、二、三……六個人,應該都是成年男性,步伐沉重而有力,落腳與擡腿之間的間隔不短,說明步伐邁得很開,他們的個頭也很高,并且每走一步,金屬撞擊的聲音就像風中震顫的鐵鈴……
六名體格魁梧、身材高大、全副武裝的成年男性——或者是成年雄性,看不到真容,易真無法假定這夥人的種族。
他收緊甲套,化作遊離的霧氣,掩在灌木叢中,耐心地等待來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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