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燈問:“那來個引蛇出洞?制造點動靜,然後讓一個人出來查看……”
舍心慢吞吞道:“你這是遊戲玩多了,他們算好你的方位,打一發捕獲彈,你就隻能原地等死。”
“偷溜進去不行,引蛇出洞不行……那我們假裝投降?”
舍心看了看她:“你知道星盜會怎麼對待來曆不明的俘虜?他們會在明确你的來意之後,先用射線槍打斷你的四肢,然後像提菜一樣把你提進去。”
“我靠,”李有燈暗罵一聲,“有必要謹慎成這樣嗎?這麼小心翼翼何不穿個鐵處女當内褲呢!”
“算了,”她咕哝道,“這種情況,還是要有個人拼一拼才好。”
她握住那根長長的木杖,易真看了之後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的木料所制,隻能看到上面的紋理猶如舒緩的流雲。其實單論防禦力,舍心更适合做前鋒,但是他太慢了,他和易真像是兩個極端。
李有燈戴上手套,想了想,她又捋掉了胳膊上的臂纏金,小心地放在地上,接着,她從口袋裡抓出三枚血蒺藜,遞到舍心面前:“這是易真給我的,你會用麼?我去打掩護,你加快速度,溜進他們的大本營!”
她叮囑道:“記住,我能給你争取到的時間不多。”
舍心嘴唇動了動,他接過來,點點頭。
李有燈躍出藏身點,她的長杖頂端放射出明亮的光輝,即便在日光朗照的白晝,也像是燈塔一般顯眼。兩名碎骨星人立即發現了她的行蹤,熱能射線從四面八方傾瀉交叉,紅光交織成網,誰被兜頭網住,誰就要變成一堆燒焦的骨灰。
李有燈無法避開,不要說她隻是個精神治療師,在戰場上專職打輔助的存在,即使她是正兒八經的駕馭者,也未必能從這張天羅地網底下逃走。
不過,她也沒想着要逃。
她的長杖黢黑古樸,沒有絲毫裝飾,也無法在陽光下折射出醒目的色與光,李有燈将它舉過頭頂,做了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動作:劈。
假如她此刻舉着一把斧頭,這個動作還能算是恰如其分,然而這根木杖沒有刃,卻不亞于任何傾倒天下的名刀,它舉起時溫吞無聲,落下時裹挾着開海的鋒芒,它果決劈開了射線的網,也将鋪天蓋地的槍彈劈出了一線空白的縫隙!
四十米的距離,她的腰腹和四肢看起來那麼柔軟靈敏,奔跑時猶如迅疾的雪兔,攻勢則大開大合得叫人驚詫,她高高跳起,揮杖就砸。
碎骨星人面容猙獰,飛快擡起手臂進行格擋,他們的皮膚堅如犀牛,骨骼更是硬如鋼鐵,素有人形堡壘的威名。不要說一根木杖,就是砍下一把大刀,最後碎的也一定是刀。
——骨頭斷裂的聲音巨大無比,宛如炸了一個沉重的悶雷。碎骨星人連哀嚎也來不及,那柄木杖不像砸中了一座人形堡壘,更像是砸進了一堆稀爛的奶油,它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礙,順滑地一砸到底,竟然直接将高達兩米的碎骨星人疊成了一攤肉餅!
李有燈渾身上下的骨骼都在發出噼噼啪啪的爆響,她迅速轉身,長杖脫手飛出,渾如出海的蛟龍,猛然貫穿了另一名碎骨星人的胸膛,将其連着一棵腰杆粗細的樹一塊撞成了兩段。
眨眼的功夫,兩名殺人不眨眼的星際強盜就像是紙糊的玩偶,被她輕松揉得稀爛。
李有燈喘着粗氣,短短瞬間,她的身上已經泛出了青紫交加的密麻血絲,像是從薄薄冰面上滲起的霜花,迅速占據了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她像是快凍死了,也像是在身體内部存放了一個随時都會沸騰的熱水壺,現在水連着她的血肉一塊燒開,大量蒸汽随時能破開她薄薄的皮膚,像岩漿般噴發出來。
她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幾十米的路程,被她走得像萬裡長征一樣艱辛每走一步,她的肉身都像是加重了潰敗的程度。李有燈終于摸到了放在地上的臂纏金,她抓過來,一點一點地往手臂上套。
起效果了,這幾圈素淨而妩媚的裝飾就像某種強有力的結界,迅速逼退了李有燈身體的異狀。霜花褪去,青紫色的血絲也重新隐沒在皮膚之下。李有燈吸氣又呼氣,她的眼球和嘴唇還是血紅的,襯得她如同羅刹女一般駭人,隻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回複正常的樣貌。
“兩分二十三秒……”李有燈歎了口氣,“也算是進步了。”
她緩步走到那攤慘不忍睹的碎肉跟前,拾起自己的長杖。所有人,包括易真在内,都以為這是用來強化她精神力的裝置,但實際上增幅精神隻是木杖的一部分功能,它的真正效用,是它重達千斤的份量。
她甩幹淨杖上的血,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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