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林家的管家,福伯一向手腳麻利,在林父說話的檔口就已經将東西準備妥當。林岚取下紅布酒塞,一陣濃郁的酒香便飄蕩開來,充斥了整間屋子。
他用小拇指沾了一點點放進嘴裡品嘗,卻辣得他連連吐舌。林岚原以為古代的酒不會純正到哪裡去,沒想到快趕上正宗的二鍋頭了。
等舌尖的辛辣味稍稍褪去,他才想來還沒回答林父的話。
“可是爹您沒發現被這種法子對待的犯人一般要比那些沒被這法子對待的犯人活得要久一點嗎?當然了,拉去砍頭的除外。”
“雖然挺折磨人的,但也說明這法子多少還是有點藥性的,而且您沒發現會喝酒的要比不會喝酒的身體要好一點嗎?對吧,這事您得往細裡琢磨才能明白。”
林岚一張嘴全靠編,而且還成功唬住了所有人。正準備将酒倒進裝着幹淨水的木盆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側過頭不确定地問林峰:“大哥,這酒貴重嗎?”
摻水的酒跟純正的酒雖然都是用糧食釀出來的,但還是有分貴賤的。他并不是很懂酒,但剛才馥郁的酒香跟辛辣的味道無一不是在表明了他手裡的這一小壇酒很好。
“還好,”林峰猶豫了一下,才問:“你準備倒多少?”
這酒雖說不是很貴重,但用來清洗傷口什麼的,多少有點浪費。現在開春還未入夏,地裡的莊稼才剛種下。這兩年因為戰事百姓過的并不是很好,要是不小心傳出去被鄉鄰知道了,指不定還要怎麼指責。
林岚作為幺子,平日裡一心埋頭苦學,基本不管家裡的事情。但林峰不行,他作為長子要繼承父業打理一切事務。為了不讓家裡人落人口舌,他必須要方方面面處理好事情。
林岚從他的眼神就知道了這壇酒的貴重,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說:“不多不多,一點點就夠了。大哥你幫我沾濕帕子就行,不要擰太幹,一點點濕就可以。”
他的傷口不大,用不了多少酒。雖然沒法調制酒精,但和着清水沾一點點酒也是可以消毒。
“我來,峰兒你扶好幺兒。”
林母将浸濕的帕子展開放在掌心,林岚緩慢傾倒酒壇,小心翼翼在帕子一角低下兩三滴酒液,立馬塞好紅布塞遞給福伯。
“幺兒,我幫你擦洗吧。”林母指尖微微顫抖,她不用體會都知道這一下挨上去林岚會有多痛。
林岚從她手中接過帕子,并輕輕捏一下她的指尖,故作輕松道:“沒事,我自己來,等我擦洗完還要麻煩娘幫我上藥呢!”
他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咬緊牙根快速在傷口邊緣處擦過。酒精在接觸到傷口的瞬間産生了強烈的刺激,劇烈的疼痛讓林岚眯起眼睛,滾燙的淚花不斷從眼尾冒出。
“嘶……娘快、快上藥……”
林岚整個人微微發抖,無力的靠在林峰身上。他得趁現在這種刺激感還沒消下去趕緊上藥,不然得下估計還會被藥粉刺激到。
“好好……”林母連忙打開瓶塞往傷口撒藥粉,因為手抖還把藥粉撒落到床單上。
等膝蓋的傷口處理好後,林岚才開始清理手掌的傷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開始揮發還是已經疼過一次的原因,這次倒不怎麼疼。
手掌側邊部位高高腫起,紅紅的加上幾道難看的擦痕讓原本白嫩纖細的手變得十分臃腫,為了讓傷口好的快一點,林岚并沒有用帕子包裹住傷口。
等到一切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擡頭看見林父還在一臉黑沉的坐着看他。
林岚滑動喉嚨咽下口水,迅速在腦海裡過篩一遍等下要扯什麼謊。
突然靈光一閃,他看了一眼門口,确定福伯已經走遠了,才壓低聲音有些神神秘秘地說:“爹您坐過來一些,這事聽着有點玄乎。”
林父的眉宇從剛才就沒舒展過,臉上依舊愠色不減。他将椅子挪近了幾分,剛才被林岚的歪理糊弄過去,現在他倒是要聽聽看他這個小兒子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林岚清了清嗓子,繼續壓低聲音緩緩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很奇怪的人。”
“我看不清他的樣子,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像是一位老翁。他指着我不斷地說心不誠、心不誠……”
林岚并沒有把自己做的夢境說出來,而是自己瞎編一個,因為古代人一向對于這種離奇志怪的傳聞深信不疑。
“我尋思着我也沒做什麼事,怎麼就心不誠,後來才想到爹娘您們要去靈山寺的事。而且我剛想到就醒過來了,就發現您二老正準備出門,所以才急沖沖沒看路去阻攔您二老。”
“可……”林母捏着手絹,面露憂色,剛想說話就被林岚伸手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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