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禾杋緩緩眨了眨眼,照許楒這兩耳不聞班上事的性子,估計什麼時候安排的都不知道,他輕聲解釋:“好像是燒烤,需要坐一個小時車,岑歲歲家有一個度假山村,給我們提供了場地,反正下學期也沒什麼時間了,幹脆叫上班上有空的同學一起去玩,權當班級聚會了。”
許楒掀開眸子瞧了段禾杋一眼,因為靠的太近,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又把目光給縮了回來:“你去嗎?”
段禾杋點了點頭:“你去嗎?”
許楒實在是害怕這種班級活動,他每天在班上跟别人話都說不上幾句,但是如果段禾杋會去,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能和段禾杋待在一起的機會。許楒深吸了兩口氣,小聲詢問:“我,那我跟你一起去行嗎?”
說完,他又感到了令人窒息的難為情,補了一句:“你不方便的話也沒關系,我可以找…呃……”
他呃了半天,也沒呃出一個人名。
“可以啊。”
段禾杋并未多想,他隻覺得許楒這個人不争不搶,性子很安靜,又很細心,是個很不錯的朋友。許楒點了點頭,抑制不住嘴角微彎,心情愉悅。
他把飯卡遞給段禾杋打飯,段禾杋打完之後在旁邊等了他一會,許楒恰好看到他打的菜,一個不落地打了一份一樣的,刷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早上充進去的錢沒有少,段禾杋還是刷的他自己的卡。
許楒端着碗,快步跟上段禾杋。
“說好的我請你…”
“沒關系。”
段禾杋找了張還算幹淨的桌子,跟許楒面對面吃飯。
“好巧,打了一樣的菜。”
許楒尴尬地笑了笑:“我也喜歡吃胡蘿蔔。”
段禾杋吃飯很安靜,不說話,也不會發出聲音,許楒偷偷瞥了他幾眼都沒被發現,逐漸膽子大了些,看着段禾杋夾菜吃,他夾胡蘿蔔,自己也夾胡蘿蔔,他夾豆角,自己也夾豆角,他夾芹菜,自己也…不行,自己不喜歡吃芹菜。
蔥綠的菜梗被段禾杋清脆咬斷,許楒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筷子上的芹菜。
“你不吃芹菜嗎?”
許楒搖了搖頭。
“芹菜抗癌,不要挑食。”
帶着點玩笑的語氣說的,許楒臉頰微微一燙,把筷子上的菜梗塞進嘴巴裡,難吃的味道讓他表情一變,鼻子和眉毛都皺了起來,他趕緊咽了一口飯,把味道壓下去,許楒擡頭看了一眼段禾杋,有點委屈抱怨道:“不好吃。”
“不喜歡吃還吃。”
許楒聲音弱弱的:“你不是讓我别挑食嗎…”
“我開玩笑的。”
許楒低眉順眼吃完了所有的胡蘿蔔,然後跟着段禾杋一起下樓準備回教室,商店裡頭人特别多,許楒心頭一動,跟他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過了一會,他滿頭大汗回來了,手裡拎着兩瓶汽水,桃子味的。
段禾杋盯着他看了一會,又看了一眼被塞到手裡的冰飲,慢吞吞說:“謝謝。”
“沒請你吃飯,就請你喝東西吧。”
許楒其實不愛吃桃子,但是段禾杋很愛喝桃子味的汽水,氣泡特别足,上完體育課灌一口冰的要多爽有多爽,許楒有一次跟着也試了試,被沖得直咳嗽,後來喝的次數多了也漸漸接受桃子的味道了,但是芹菜他可能做不到,許楒想。
許楒從來沒寫過這麼雀躍的一段日記,大篇幅是關于他和段禾杋的相處,一邊寫一邊臉紅。許楒語文成績也很普通,幾乎是勉勉強強及格那種,所以他日記大多數是流水賬似的,比如今天段禾杋穿了什麼顔色的衣服、跟誰說了話、吃飯的時候距離自己排的隊伍很近、上完課又喝了桃子味汽水、今天又沒有和段禾杋說上話等等,他笨拙而認真地記錄着每一天的喜歡和失落,但是隻要每天能看見他,滿腔的酸澀就會被雜糅成欣喜,柔柔鋪在心尖。
今天也很喜歡他。
周末的秋遊,許楒糾結了一晚上穿什麼衣服,被他媽媽一句是不是要去跟女孩子約會打回原形,面紅耳赤反駁了兩句,然後随便挑了件衣服竄進被窩睡覺了。
第二天集合的時間雖然很早,但人還是很多,他們班對這種集體娛樂項目還是積極,聚集在租的大巴旁邊。許楒站在人群外圍,冰涼的金屬拉鍊陷到下巴的軟肉裡的,許楒又縮了縮脖子,把嘴唇給藏了起來,在熟悉的角度遠遠看着段禾杋,他今天穿了件寬大的黑色外套,幹淨利落的運動褲和高幫運動鞋,手腕往上撩了撩,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他微微低着頭,好像在和岑歲歲聊天,表情專注。湊近的時候不自在居多,等退回來圈外圍的距離,許楒感覺才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場。他從口袋裡拎出耳機線,昨天段禾杋又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是五月天的《擁抱》,段禾杋真的很喜歡五月天,他朋友圈除了發發歌基本上不更新,其中五月天就占據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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