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絢聞言心底酸楚,“你在說什麼傻話,所以我們一起走啊!”
男人感受到來自靈魂的沖擊後,整個人在耳膜轟鳴聲中僵成了一座雕像。
陸絢對他粲然一笑,知道事情妥了,他承認自己狡猾地利用了伊撒,不然魔王的侍從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策反?
因為就在昨天,他頭疼腦熱,燒到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察覺到伊撒将他從床上半抱了起來,清爽的柚木香祛除了他身體的乏力,可是伊撒并沒有就此離開,他小心翼翼地懷抱着他,大概以為他睡着了,便俯下頭,虔誠地貼着他的額頭親吻。
陸絢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可是他渾身高熱,喉嚨疼痛,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認為伊撒就是魔王本人,否則該怎麼解釋這樣出格的行為?
可是緊接着,伊撒仿佛燙到一般,忽然撒開手,任由他落回松軟的被褥,陸絢被他莫名其妙的動作搞得越發暈眩,直接墜入黑甜的夢鄉。
再次醒來後,陸絢心裡有了一些分析和猜測——或許伊撒喜歡他,隻是礙于身份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是吧……
這麼狗血?
雖然真的很不想承認,但就剛才伊撒的反應來看,他可能真的猜對了……
路西菲爾的身體這麼萬人迷真的沒有問題嗎?
可是他卻又不得不那麼做,利用伊撒對他的心軟和真誠,換取離開的自由,他不讨厭伊撒,甚至他很願意同他一起旅行,伊撒耐心溫柔,能做一手可口的好飯,作為朋友的“喜歡”,不算違心,更何況即使他們相處不來,或是伊撒站在魔王的立場上威脅到他的生存,他也還有辦法……
好半晌,伊撒才慢慢從長久的呆愣中回神,他捏着自己的袍角,不敢擡頭,也不敢多看一眼身邊的人,在他眼中,陸絢仿佛散發着光暈,那是他無法亵渎的純白和美好,他好不容易才能回到他的身邊,一定得好好表現,不能讓面前人感到厭倦。
伊撒下定決心道:“我……我會把魔法陣解開。”
陸絢認真道:“我發誓,你不傷害我,我決不抛下你。”
伊撒低着頭,臉頰上的熱度一路燒到耳尖,幸好掩藏在兜帽下,否則隻怕要惹得陸絢發笑,他同手同腳地走到鳥籠邊緣,試圖撤下封禁的魔法陣。
陸絢提醒道:“夏奈爾睡了好幾天啦。”
夏奈爾一直在沉睡,但伊撒猶豫片刻,似乎沒有讓他醒來的意思,他對陸絢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準備什麼?”陸絢不解。
伊撒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沒有正面回答,“就讓他多睡一段時間,有助于修補它身上的先天缺陷。”
面前人已經不記得他,可夏奈爾卻是一直記得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的。并且他沒有撒謊,關于夏奈爾的先天缺陷,是因為在流浪期間沒有父母的陪伴,汲取不到充足的養分,又過早破殼,才導緻小龍的喉嚨無法正常發聲。
陸絢這才知道,原來夏奈爾不會說話是一種缺陷,他整個人都呆住了,摸了摸自己的心髒,那是路西菲爾留給他的心痛,夏奈爾,很可能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可他什麼都不敢問,像是在逃避殘酷的真相。
伊撒打開了鳥籠的禁制,就上到鳥籠中層去了,呼嘯而來的風帶着獨屬于黑世界的腐朽腥味,沒有了魔法陣的桎梏,鳥籠成為了三層隻有中軸階梯相連的平台。
平台原本淩空花園之上,現在卻随着魔法禁制的消失緩緩落下,直到陸絢可以踏上煙灰色的土壤。
伊撒念完咒語後,鳥籠忽然縮至葡萄大小,他穩住目瞪口呆的陸絢,“這座小塔可以容納活物,别慌,他在裡面會很安全。”
但這個安全的前提,是他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你會幫我治好夏奈爾嗎?”
“會的。”
“你知道它是誰……對嗎?”
伊撒遲疑片刻,“魔族之間隻要相互融一滴血,就可以驗證血親的身份,你……要試一下嗎?”
陸絢搖了搖頭,慘淡地笑了笑道:“不用了,我相信你。”
賜予這一切悲劇的是魔王,最終他會從魔王的身上讨回來。
******
暗世界,魔域,黛城。
自來各大魔域領主屬地交錯,長年争端,黛城于夾縫中求存,反倒因為格外包容的文化和暗藏的複雜經濟,得以形成一個特殊的自治地區,由吸血鬼一族的費德南公爵掌控。
費德南公爵在吸血族中是個異類,沒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甚至可以容忍光明教會的信徒進入他的城池,城中随處可見人類與魔族共同商談貨物貿易的情形,潔白無瑕的光明法師踏入黑暗的角落,也并不會引起低等黑暗生物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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