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雍笑了:“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口是心非上。過來。”邵明雍的一句話就讓許晗心裡的不快一掃而空,許晗就乖乖地走到他身邊,邵明雍的手撫摸着他的臉頰:“瘦了?”許晗自己也不清楚:“沒有吧?”“等我一會,帶你去吃飯。”許晗點了點頭。不過邵明雍卻沒有立即動作,而是迫使許晗微擡起了下巴,低頭在兩人靠得很近的唇間呢喃:“我現在比較想做這件事。”許晗覺得邵明雍越來越沒有原則了,不過手卻自動地圈住了他的脖子。許晗不自覺往後靠,被邵明雍抱着坐上了辦公桌,邵明雍站在他雙腿之間,許晗的腰夾着他的腰,這樣的姿勢讓許晗覺得羞恥極了,但他無論怎麼躲閃,結果都是把邵明雍夾得更緊了。許晗聽到啪的一聲,似乎是邵明雍的什麼文件掉到地上去了,但誰也沒管。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許晗脫離了邵明雍的懷抱,許晗才不想在邵明雍的辦公室裡做這種事情,這未免太罪惡了,何況他剛一回來就跟邵明雍這樣,就顯得很思□□,也太放浪了。許晗待了兩天就要回劇組了,羅心塗就吐槽:“你跟大boss真的閃瞎眼了。”許晗壓根不放在心上。羅心塗又說:“我覺得我受到了傷害,我需要治愈。”許晗瞥了她一眼,就已經猜到她的心思了:“什麼事,說吧。”羅心塗故作矜持地笑了笑,飛快地說:“下個月有個漫展,有我非常喜歡的漫畫家,我想請假。”許晗說:“去吧。”羅心塗眉開眼笑,不過她又有些猶豫:“我有點擔心,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會很不方便?”“以前沒你的時候,我都是自己一個人應付過來的。”“那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聯系我。”許晗不以為然:“能有什麼事非要你在?”“如果有人惹你不高興了,你也等我回來,我幫你揍他。”許晗覺得好笑:“别那麼操心,你去吧,給你報銷路費和門票。”羅心塗眼睛發亮,很是興奮:“許晗,你真好。”片刻之後,她又遲疑地說:“那個,這件事能不能别告訴大boss啊?”許晗不解:“這跟邵明雍有什麼關系?還有,你現在又不是在為他工作,為什麼還總是叫他boss?”羅心塗赧然:“大boss氣場太強大,我有心理陰影,改不過來了。”許晗答應了她:“我沒事跟他說這個幹嘛,你放心去吧。”羅心塗雀躍不已,一連幾天都熱情洋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高興似的。蔡其心那天來了《萌》的劇組,劇組每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笛曉本人一口一個老師的叫他,态度非常尊敬和恭謙。蔡其心是笛曉的恩師,笛曉能夠取得今天的成績和地位,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為他。蔡其心是很有資曆的老導演,一生導過不計其數的電影,收獲贊譽無數,名利雙收,近些年他閑了下來,但也沒有停止拍電影。笛曉受到他的指點和幫助,才走到今天,直到現在,兩人的關系還非常好。衰老的痕迹在蔡其心身上已經很明顯了,誰也不會否認,他已經是一個老人了。他的頭發已經灰白了一半,滿臉皺紋,生命的精力不斷從他身體裡流逝,讓他愈發得幹瘦,不過他很和藹慈祥,精神矍铄,眼睛依舊有神。笛曉請他給提點一下,給這部戲提點建議,蔡其心隻不過看了幾眼,便随意說了幾點笛曉的不足,他的眼光老辣,句句建議都切中肯綮,令笛曉越發尊敬和感激。值得注意的是,蔡其心端詳了許晗一會,突然說:“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但他沒有說下去,在場的人可能以為他隻是随口說說,但許晗卻知道他指的是許薇争。十幾年前是蔡其心漫長導演生涯的輝煌年代,他跟許薇争一起合作過很多電影,他最好的作品也是集中在那個時期。蔡其心曾經還跟許薇争傳過绯聞。蔡其心的思緒像是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他長久不發一言,陷入了靜默之中。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懷念的,他是在懷念遙遠的歲月。那是一段風雲歲月,充斥着沸騰的熱血和燃燒不盡的激情,他意氣風發,風光無限,但如今他已經是垂暮老人,那些榮光與喧嚣已經離他越來越遠,那些人和事早就風流雲散了,隻能永遠地停留在了他的記憶深處。他臉上的神情令人動容,所有人望着他,都被一陣莫名的心潮牽引着,陪着他一同陷入了沉默。許晗忙着拍戲,但季約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許晗打電話給他,才知道他現在正在錄一個戶外綜藝。許晗問起過年時,季約說過的跟杜瑞堂攤牌的事情。季約似乎很不願意提起,興緻缺缺:“黃了。”許晗很驚訝,但季約的拍攝還沒有結束,來不及細說,他就挂了電話。季約再打電話過來的是第二天早上,他剛剛結束拍攝,聲音裡透着一股疲憊。季約告訴許晗,他根本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向杜瑞堂說出口,就發生了意外情況。所有事情都是因為一個叫何彥的人。何彥是個圈外人,是個小學老師,老實本分,腼腆木讷,不關注娛樂新聞,他當初見到季約的時候,根本沒有認出他是經常出現在熒幕上的明星。季約會認識何彥,也是拜杜瑞堂所賜,就是那次季約被打斷腿住了幾個月院的事。何彥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季約,隻當他是一個長得漂亮的普通男人,那一眼似乎就對他一見鐘情了,季約那個時候覺得無聊,就逗了他幾句,沒想到何彥就更加不可自拔了。許晗評價了一句:“你就作吧。”說到這裡,許晗敏銳地想起了曾經莫名其妙出現在季約病房裡的那個黃色保溫桶,現在看來它的主人就是何彥。“對,就是他。”季約的聲音聽起來沮喪極了。“我那個時候根本就是逗逗他,誰知道他就當真了,再說,這事要是讓變态知道了,他要是瘋起來,估計能殺了我,我就跟何彥說了,不可能跟他發生什麼的。後來何彥雖然沒那麼頻繁地找我了,但有時候還會聯系我,但我不太理他,可有時候覺得他這樣癡心也挺好笑的。”季約煩躁又苦惱地說。“然後呢?”許晗追問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作的,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季約懊悔地說,“我就不應該給他任何念想,如果就一直不理他,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過年的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後,跟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他。”季約慢吞吞地說。許晗想起那張照片,那天的季約看起來特别高興。許晗聽到一聲微響,應該是季約躺在了床上。季約悶悶不樂地說:“我跟他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可能喜歡他的。他是個沒前途的小學老師,我好歹是個明星,我們的生活根本風馬牛不相及;要是他知道我做了什麼,他會被吓壞的。何況,我也不能連累他,變态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我這個人也沒什麼好的,不值得他喜歡,我知道他喜歡的隻是幻想中的我,要是他知道我是什麼人,他肯定就不會再纏着我了。”許晗聽了他的話,久久沒有說出話來。季約說的每一句話不僅僅是在否定何彥,更是在否定自己,他在讓自己别喜歡何彥,他是在讓自己死心。許晗開始懷疑季約做出離開杜瑞堂這個決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叫何彥的人。良久,許晗問:“杜瑞堂打你了?”季約隻說:“我沒事。”許晗就知道這是肯定的意思。許晗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如鲠在喉,他隻看到眼前籠罩着一團迷霧,他看不見光,隻怕季約現在的處境比他所能想象的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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