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孩子還理解不了死亡的概念,但是謝不言是能理解的。
以前有一次半夜,謝楓喝醉了,拿出了一張打印出來的莊晚的照片,一個人在床上擦拭了很久。
那時候謝不言醒來,睜着圓圓的眼睛着照片上的女人。
謝楓也就跟她說:“這就是你媽咪。”
以前謝楓把手機裡有關莊晚的照片都删了,他是真的全都删除了,這一張還是找盛眠要的,當時被對方陰陽怪氣了許久。
而這也是唯一一張,他手裡有的莊晚的照片,也是謝不言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媽咪。
他曾經無數次的好奇,媽咪會是什麼樣子?
為什麼不來他?
是覺得她自己太醜了麼?
可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分明溫婉動人。
“言言,是爹地對不起你,你媽咪她走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謝不言過電視,一般大人對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說明照片裡的人已經去世了。
是被埋到黃土下面了,大人把這個叫做天人永隔。
确實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之後他再也沒提過要再見媽咪一面。
但是現在他見到了,是活的,跟照片上一模一樣。
謝楓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髒瞬間一顫,緊接着便十分的苦澀。
他已經忘了自己醉酒的時候給謝不言過照片,而謝不言一眼便記住了照片裡女人的長相。
在謝楓的認知裡,謝不言是從未見過莊晚的,這會兒估計是在說胡話。
也許謝家人說得對,确實該給言言找一個媽媽了。
他現在如此自閉,極有可能就是因為家裡沒有女人。
謝楓身上的氣息很柔和,隻是轉身面對琴行老闆的時候,又十分的冷漠。
“麻煩送到這個地址。”
“好的,好的,謝總,你慢走。”
謝楓将謝不言一把抱起來。
謝不言下意識的就圈住他的脖子,他的視線依舊落在蘇航身上。
琴行老闆則拍着蘇航的肩膀,臉上笑開了花。
“幸虧你回來了,你剛剛彈得太好了,我聽說你最近在交女朋?”
“嗯,還沒确定下來,對方人還不錯。”
“你都說不錯,來是真不錯了,也行,男人到了這個年齡确實該成家立業了。”
蘇航應和着,視線卻忍不住向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依舊在他。
他的眉心皺了起來,怎麼會覺得一個四歲的小朋眼神别有深意呢。
謝不言被抱上車後,又開口。
“媽咪,還活着,我到了。”
謝楓原本在抽紙巾給他擦拭手指頭,聽到這話,渾身一僵,嘴角苦澀的抿緊。
“誰跟你說,你媽咪死了?她隻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爹地,我到了,莊晚。”
這次他沒再喊媽咪了,而是直呼其名,莊晚。
在謝楓的印象裡,他從未在孩子的面前提過這個名字。
如今這兩個字一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掐住了似的。
這大概是謝不言這段時間以來說話最多的一天,可見他的内心有多焦急。
謝楓垂着腦袋,手上已經頓住。
許久,他才啞聲問,“你知道莊晚是你媽咪?”
謝不言點頭,指尖指了指剛剛莊晚站過的地方。
“媽咪,剛剛,那裡。”
謝楓的指尖瞬間握緊,臉色都變了一下。
“你知道莊晚長什麼樣子麼?”
謝不言又點頭,從懷裡掏出了那張照片。
謝楓的瞳孔狠狠一縮,這是他放在帝都卧室内的照片,而且是放在很高的地方,根本就不會被小孩子夠到。
現在來了江城,謝不言卻将它帶來了。
不聲不響,一直放在身上。
謝楓的眼眶頓時便紅了,狼狽的移開視線。
那股讓人震顫的痛突然一下襲來,從天靈蓋到四肢百骸,沒有一個地方不痛。
謝不言卻向窗外,“一樣,長得,是媽咪。”
謝楓來不及驚喜孩子今天說了很多個字,他一把将謝不言抱進懷裡,緊緊地抱着。
謝不言的手裡還捏着照片,擔心被壓到,小心翼翼地将照片保護的很好。
這樣的舉動,無疑又刺痛了謝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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