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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1章 蝕靈（第1頁）
“你怎麼了？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沒，那啥我突然想不起來你的名字了。”
王凡誠實道。
淩燕沒有生氣，回答：“淩燕，我叫淩燕，你叫我阿燕。”
“阿燕。”
腦海中閃過與淩燕有關的些許片段。
他們在冬季校運會相識，那會淩燕紮着利落的高馬尾，長發及腰，參加跳高時青絲如雲般飄逸，身軀在半空舒展，劃出優美的弧度。
王凡一見鐘情。
和大多數小青年一樣，他對淩燕展開了熱烈的追求，每天寫信問安還送小禮物，短短一個月，在他的糖衣炮彈下，他們很順利地在一起了。
目前處在平靜期。
眼前的淩燕，仍是高馬尾，頭發卻剪短了很多，堪堪齊肩，近看之下，她的皮膚也不如過去細膩，發黃松弛，長了幾顆青春痘，眼底有明顯的青黑。
妥妥一個經受了兩年熬夜苦讀淬煉而出的優秀學子。
“有事嗎？”王凡問。
淩燕道：“現在是大課間，一起去散散步。”
并肩走在操場的翠色草坪上，安安靜靜的，能聽到彼此踩踏草坪發出的欻欻聲，許久，淩燕沉聲問道：“如果我死了，你會記住我嗎？”
王凡：“不會，如果你死了，會有無數個人頂替你的位置，所以，你别死。”
淩燕：“”
她看向别處，道：“我一會還要去舞蹈室訓練，今天下午到晚上也是。”
“沒記錯的話，周末下午是沒課的，你不休息嗎？”
“再有三個月就藝考了，我不能松懈。”
“行，你去吧。”王凡擺擺手，對此習以為常，并沒發現小姑娘的情緒不對。
分别前，淩燕幾次回頭看王凡，但王凡完全背對她走，一次回頭也沒有，她有些失落，青色的氣體緩緩從她的毛孔裡散出來，逐漸在校園内蔓延。
等王凡回到教室的時候，鼻尖已經萦繞了淺淺的苦鹹酸澀味道，有點刺鼻，“哪裡來的怪味？”他心中想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唉！你們看，有人在操場上跳舞！”
靠窗的一個男生突然驚奇道。
愛湊熱鬧的同學紛紛擠到窗邊，望向操場的位置，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
瞧了眼挂在黑闆上方的時鐘，還有一分鐘上課，王凡從高高的一摞書中，翻找出了下節課所需的課本和習題，沒成想在那群吃瓜人口中聽到了淩燕的名字，于是終于分出了視線看向靠近操場的窗戶。
而此刻，大片青煙自操場彌漫，延伸進教室，是嗆鼻子的苦鹹酸澀味道，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漸漸地，同學們議論的聲音停了。
“嗚嗚嗚，我好累啊，你們為什麼要逼我”
“我好想死，我好想死，可我不敢，我怕疼”
“誰能幫幫我？我好難過，我不想活了嗚嗚我好想死我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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