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些往事之後,我看向許夢白的目光,隻剩下了無盡的複雜,心裡根本不知到底該作何感想。
許夢白則深幽地望着我,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對我答道:“柳清影,我們之間的恩怨說不清,緣分更是斷不掉,你又是怎麼覺得,我放你離開之後,就能放下過往的那些事情呢?”
“我隻是……”
“不願對你以怨報怨罷了。”
“可是還好啊,還好我經受住考驗了,終于有真相大白的這麼一天了……”
許夢白說話時,透露着一股劫後餘生,久别重逢的喜悅與輕松。
我本就好奇當年發生的一切,如今記起所有往昔,自是輕輕挑了下眉毛,對他問出一句:“所以,當年的那些事情,你終于可以告訴我了嗎?”
“當然可以。”許夢白對我點頭應道。
之後,便聽許夢白娓娓道來地訴說道:“其實……其實當年怎麼說呢?”
“我和你相知微識,算得上是很小就認識的,很好的朋友,後來你無意間得了一本無情訣,又在修煉的途中,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的宿命,或許是怕連累到我吧,從那之後開始,你便一直疏遠我了。”
“我起初還不理解,或者說,從前的我,從未理解過你,反而覺得是你背叛了我們的友誼,在心中誤解過,也厭惡,排斥過你。”
“可無論我心中對你有着怎樣的情緒,你在我心裡依舊被當作很好的朋友,所以……所以才會在我的身份暴露,被他人觊觎,被千夫所指的時候,選擇信任你……”
“但是……”
“柳清影,你将我對你的信任,化作你上升的階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許夢白的話說到這,忽然停頓了片刻,癡癡地望着我。
我被他望的有些恍惚,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沒有反應得過來。
呆呆地也看了他好幾秒之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提着心跳地問了他一句:“許……許夢白,你可别告訴我,我從前對你的感情并不單純,修煉無情訣修煉到一定地步,拿你殺夫證道了啊……”
“但你我并無夫妻之實,也無夫妻之名,也從未彼此表達過喜歡吧?這能算哪門子的殺夫證道呢?”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許夢白聽到我這話之後,不僅沒有反駁,反而自嘲地勾着嘴角,笑出了聲來。
之後眼神發愣地,對着自己和我,喃喃自語地問答道:“是啊……這又能算哪門子的殺夫證道呢?”
話音落下之後,他才緩緩擡起頭,眼神聚焦地望着我又說:“你我心中都知曉,這不算殺夫證道,更不可能真正的證道。”
“可是那時的你,身邊根本沒有旁人,無論你我到底有無夫妻之名,到底有無相互表達過任何情愫,在外人眼裡,我是你證道的唯一人選,無論對錯,都該死在你的手下!”
我沒聽懂許夢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眉間不由輕輕挑了兩下,詫異地問:“外人?”
“你指的外人還能有誰,是躲在天上,雲層後面的那一位嗎?”我指着頭頂,目光深淵地對他問道。
不曾想,許夢白竟笑着對我搖了搖頭,饒有深意地回出一句:“當然不是。”
“若非我調查出了當年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世間竟然還有這麼一号人,更不知道你的身世,比我想象的還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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