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箫不想打,遲疑着:“要麼過兩天?過兩天我肯定……”
“就現在!你得現在就幫我澄清。我不知道就算,現在知道了,你不替我正名,今晚上我就沒法睡覺。”
趙南箫感覺他有點得寸進尺,甚至小題大做。但誰叫自己理虧在先。
“徐恕,晚上我真不想打給我媽。要不明天吧,明天我幫你解釋,你看可以嗎?”她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
他望了她片刻,點頭:“那也好,先放着也行……”
趙南箫松了口氣,卻聽見他仿佛閑聊似的又繼續說:“不過趙南箫,最近我沒事的時候,老在想,之前我向你表白的時候,以你的鐵石心腸,你為什麼沒有當場斷然拒絕我。我想來想去,覺得隻有一個理由,說明你不忍心讓我難過。為什麼不忍心?那是因為你也喜歡我,對我也是有感覺的。要不然你怎麼不給那位過年的相親對象半點機會,是不是?今天你要就這麼走了,你扪心自問,真的對我沒有半點不舍?現在你不走,不是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老感覺,你媽一半,我也有一半的原因。老天爺都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要再不抓,我還是男人嗎,你說是不是?”
趙南箫吓了一跳,第一反應不是生氣或者類似羞赧的感覺,而是慌忙看了下邊上的幾間屋。
住在他隔壁的監理站任工的屋裡沒亮燈,再過去,另一個監理站工程師柳工的屋裡正傳出放電視的嘈雜聲,混着說笑之聲,應該是任工在他同事那裡喝小酒看電視。那屋的聲音挺大的,兩人應該不會留意這邊的動靜。
趙南箫稍稍松了口氣。
“徐恕你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回你自己屋去!”
她水也不打了,後退一步就要關門,門卻又被他擡手給擋了下。
“你還要幹嘛?”她看着他。
“趙南箫,我好像發燒了。頭有點痛,喉嚨也痛。昨晚回得晚,洗澡水實在太冰了。”
他還是像一開始那樣,人靠在門邊側臉望她,不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剛才得理不饒人的樣,輕聲輕氣,嗓音低沉,聽起來确實有氣沒力似的。
“白天送你們去機場還沒什麼大感覺,晚上又陪梁總去了趟西岸工地,過峽谷吹了冷風,頭就痛了起來。上次在雪山别墅,你們臨走前那個晚上,我喝了酒去找你,當時你以為我發燒,還說拿藥給我吃,其實那天晚上我沒病。現在我是真的人難受,騙你我是小狗。”
他的腦袋朝她靠了些過來,讓她摸自己。
這麼近的距離,趙南箫終于感到他确實有點不對勁,呼吸沉重。
她立刻想起昨晚他回來時頭發潮濕的樣子,擡手摸他的額頭。
他低頭就着她,一動不動地讓她為自己試體溫,等她拿開手,又低低地說:“洗個冷水,本來也沒事兒,我平常還冬泳的。昨晚是我沒睡好,心塞了一夜,今天就病了。”語氣帶着一絲委屈。
趙南箫再也沒法拒之門外,開了門,拿出藥給他遞過去:“照說明書吃了,早點睡覺,明天還不舒服就去縣城醫院看一下。”
他接了過來,卻站在原地看着她。
“看我幹什麼?還不回你屋吃藥睡覺去?”
他走了。
趙南箫關門再坐下來,就情不自禁特别留意起了隔壁的動靜。
先是一陣倒水到杯子裡的聲音,應該是他在吃藥,再是一陣走動的腳步聲,椅腳跟着拖了下,他仿佛坐了下去,接着又是機械鍵盤發出的輕微連擊之聲。
都發燒了,還不早點去休息。
趙南箫想給他發條消息,拿來手機打好了字,猶豫了下,又删了。
他或許有要緊的工作,等做完了,大概也就休息了。
快半個小時過去,十點鐘了,還是沒聽到他起身離開電腦的動靜。
趙南箫再次拿來手機,決定催他一下,正低頭打着字,聽到隔壁傳來椅子被挪了下的聲音。
他似乎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了幾步。
趙南箫以為不用自己催了,就又删着剛打出來的字,還沒删完,隔壁傳來一道沉悶的爆裂之聲,似乎暖瓶炸了,再然後,安靜了下來,再沒半點響動。
趙南箫立刻給他發了條新編輯的消息:“怎麼了?沒事吧?”
他沒有回。
過了三分鐘,還是沒回複。
趙南箫終于忍不住了,出來到他門前,敲了敲:“徐恕。”
裡頭還是沒聲音。
她有點慌了。想起剛才感覺他體溫很燙,今天又來回開了一天的車,會不會是太虛弱了,起來倒水的時候暈了,所以暖瓶才倒地爆裂?
她試了試,發現門沒反鎖,急忙推開,探頭進去張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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