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馥會給出這樣的回答,鄭尚宮已經不那麼吃驚了,她隻是眼神複雜地打量着李馥:如果她一直就能過耳成誦,又有着在經過講解之後迅速理解歸納的能力,那麼她一直以來的表現,是因為對課程的内容沒有興趣,還是覺得……沒有難度呢?
鄭尚宮決定接受這個挑戰。
于是李馥便見,表情一直極為嚴肅的鄭尚宮忽然眨了眨眼,讓李馥意識到她的年齡不會超過三十五,之後又輕啟薄唇,語氣輕快地道:“七娘子明敏聰慧,心性澄澈,某此前對七娘子多有誤會,某在此向七娘子請罪。”鄭尚宮端正一禮,李馥連忙避過,“為了彌補某的過錯,從下次開始,七娘子不如就做這女則課的助講,也好與各位娘子一同交流對于女則的見解,方才不負聖人将諸位娘子交托于某的信任。”
呃,助講?跟助教有什麼區别?喂喂喂!鄭尚宮!你難道打算以後不再發揮上班摸魚的優良傳統,而是要認真講課了嗎!?不要啊,我今天也就是随便說說的!以後不會再打擾您上班摸魚了!
可惜,任憑李馥在眼神中對她進行多麼悲憤的控訴,鄭尚宮都和沒看見一樣,同時,她并不給李馥更多反應的機會,而是施施然起身,又在向諸位皇女行禮之後,徑直告退離開,留給李馥一個潇灑的背影。
李馥要在女則課上幫鄭尚宮助講,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李馥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給坑了。
我知道我有點小天才,但也不用這樣對一個隻想吃喝玩樂的小學生吧!喂!我做什麼了就成助教了!還是沒有工資的那種!啊?!
“多謝你了小七,以後有你轉移注意力,我看不用坐那麼直也沒關系了。”二姐李環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小七幹得好,你們在說‘踰僭’是哪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睡過去了,半點沒被先生發現!啊啊啊,現在神清氣爽!”這是不知為何也需要補眠的四姐,“哦,對了,‘踰僭’到底是哪兩個字?”
“呼噜噜……”這是還沒有睡醒的六姐。
身負所有姊妹的殷切期盼,李馥還能怎麼辦,她就隻好笑着說“沒關系,親姊妹一場,都是我應該做的”啦!
回到珠鏡殿之後,李馥還在心裡長籲短歎。
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
她的乳母豆盧氏正端正地跪坐在自己隔出來的“書房”中迎接她。
若說在她生母去世之後,李馥心底最信任的人是誰,也就是這位面貌平常,但又行事磊落坦蕩有武人習氣的乳母了……
不管要面對誰,豆盧氏都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但這不代表她會無理由地慣着她。
這裡沒有其他人,李馥蠻不講理地将豆盧氏從地上拽起來,推着她往一旁舒适的沙發區坐下,她殷勤地對她的豆盧姑姑噓寒問暖:“姑姑吃了嗎?喝了嗎?昨天姑姑也累了吧,休息好了嗎?”
豆盧氏安然享受,卻絲毫不為所動:“說好之後會解釋的,奴聽着呢,小娘子解釋吧。”
李馥耷拉着臉,長歎口氣,一五一十将自己不得不深夜做賊的原因說了出來……
皇子們集中學習的地方在學士院旁的還周殿。
李嗣升和王訓同樣經過了一晚上的“刻苦努力”,此時正懷抱着革命即将勝利的信念撐過休息前的最後一段時間。
今日值講的不是賀知章,而是另一位昭文館學士。昨日,李嗣升和王訓經過李馥一番陳說利害之後,倒沒有被可能和巫蠱扯上關系吓到(他們對皇帝能明辨是非堅信不疑,并堅定地認為,除了太像真的之外,哈大郎的故事裡沒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但是也不知道該不該盼望再見到那位風度翩翩的太常博士。
不過他們的顧慮也許是多餘的,在按部就班地檢查完皇子們的功課,又根據不同人的進度向他們講解過今日的内容之後,那位今日值講的學士便早早離場,隻剩下一位内侍還在看着他們自己習字或是讀書了。
李嗣升開始和王訓扔紙條。
“今日還練箭?“
王訓在紙條上畫了個圈扔回去,李嗣升很快又把紙團扔回來:“懂了,那我也去。”
王訓這次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去對李嗣升點了點頭。
練箭算是他們昨日和七娘約好的一個信号,七娘向他們說明過最壞的情況——昨日,賀博士在拿到那本小冊子之後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并一刻都不猶豫地将報告直接打到了他們父親的禦案上;而他們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又在各種緊急報告中一眼看中了賀博士的彙報,決定第一時間處理皇子讀書可能發生的問題,之後再順理成章地看見那本小冊子的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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