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被一陣小孩的啼哭聲吵醒,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擡腕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昨天什麼時候睡的覺,我也是想不起來了,望了一眼窗外,發現跟以前看到的情景大不一樣了。
厚重的黃土高坡一個接着一個,千溝萬壑,上面有着一些稀疏的樹木,略感悲涼和滄桑。原來已經到了關中腹地,黃土高坡。
還沒有來得及感慨,隻聽到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在我的身邊響起,隻見一個流裡流氣的男青年對一個奶孩子的年輕的媳婦動了手。
“你媽的是頭豬啊,小孩子都哄不好,要你有什麼用?滾,臭娘們,離老子遠一點,不要打擾老子休息!”
看樣子像是一對小情侶,隻是我想不明白,那個女的身材不錯,唇紅齒白,怎麼會看上一個人渣。
那個姑娘挨了一個巴掌,左邊的臉頰一片的鮮紅,明顯的腫了起來,捂着臉流着淚不敢說話。
旁邊的乘客好多都醒了,滿目鄙夷的看着那個男青年。雖然你們是情侶,但是在公衆的場合打老婆終究是不對的。
那個男的看到了大家的目光,一點也不在乎。你們盡管看我好了,我又不會少一塊肉!
那個小孩還在哭,盡管那個姑娘已經不顧羞澀的揭開衣服,給小孩喂奶。但小孩似乎是生病了,小手抓着女子的上衣就是不肯吃奶,在那裡一直的哭。
那個男的不耐煩起來,仿佛是要宣誓自己的主權,又對那個姑娘踢了一腳,那個姑娘沒有防備,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頭碰到了對面的椅子上,雖然沒有出血,但是鼓了一個大包。她沒有顧得自己的疼痛,雙手緊緊的護着自己的小孩。
“你媽的還有臉哭,就是你這個掃把星,自從娶了你,老子打牌就沒有赢過!”
“有本事給老子生個帶把的,再哭,老子回去還要揍你,看我打不死你!……”
男子一副讓人生厭的嘴臉,繼續在那裡罵罵咧咧。
旁邊的好心人費力的把姑娘扶了起來,姑娘咧着嘴,看來摔得不輕。雖然眼角帶着淚,但眼淚卻沒有掉下來。
姑娘單薄的身體衣衫褴褛,消瘦的胳膊和露出的肚皮上一片淤青,傷痕累累。我忍不住别過了頭,這孫子還是個家暴男。
我捏緊了拳頭,自己雖然沒有什麼本領,但我看不慣男人打女人,何況那還是你的結發妻子,伺候你飲食起居,給你生兒育女。
我正要發作,旁邊的袁如海和小猴子被吵醒了。我把事情的經過給他們簡單的講了一下,大海忽的一下,站起身要朝那個男的走過去。
我連忙的拉住了他,兄弟,不要激動,這裡是在火車上,在别人的地盤上,不要輕舉妄動。再說,火車上還有乘警呢?
袁如海掙脫了我的手,走到了那個男的旁邊,那個男的不知道為什麼,還在那裡罵罵咧咧,絲毫沒有感覺到大海的靠近。
“你媽的,還有臉哭,隔壁的小蘭和前面的小芳都能生男孩,你為什麼不能?”
“還有臉給老子狡辯,什麼生男孩子是老子的事情,難道他們的小鳥和老子的雞吧不一樣……”
男子越說越激動,又一次想要對女孩子動手,女孩子就站在那裡,也沒有躲閃,任憑她老公的打罵。
可能女子已經麻木了吧,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散落的長發蓋住了半邊臉,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讓他出氣好了……
“我打死你……,别看有幾個人為你說幾句好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誰?”
女子吓得閉上了眼睛,渾身瑟瑟發抖,隻是那個男的的手還在半空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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