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杉說話的語氣十分溫和。他無意譴責李斯,隻希望通過打着商量的态度來哄勸李斯。李斯聽着,卻覺着自己正被比自己小的張杉訓,又的的确确清楚,這一個月的冷戰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這會兒張杉還這樣溫聲細語,讓李斯無地自容,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沒多大能耐還冷暴力家裡對象的渣男。
于是張杉壓根沒說上幾句重話,李斯就自慚至極,壓抑了一個月的心情也在此刻得到釋放。他鼻頭紅紅,眼睛紅紅的,沒出聲,眼淚就默默從眼尾淌了出來。眼淚被月光淬成細碎的透明玻璃渣子,把張杉的心都紮得七零八碎的。
張杉哪兒還有什麼心思訓人,連忙轉了話題:“别哭别哭,哥,我沒怪你。”
不哄倒好,這樣一哄,李斯當即羞慚地捂着眼睛啜泣起來:“别看我。”
“诶,”張杉忙去親李斯的下巴,小聲逗道,“寶貝,斯斯寶貝,快别哭了。”
張杉被冷落了一個月,原以為李斯覺得他無趣,厭煩他,不喜歡他了。現下他看見李斯這副半掩着眼睛不好意思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餍足。這一個月,他們都沒做過。這會兒李斯沒再疏離他,乖乖呆在他懷裡,叫張杉下面那根東西登時硬了起來,抵在李斯身上。
正在唾棄自己的李斯:“……”
“你,”他止住了哭,不可思議,“你這都能……?”
張杉凝着李斯還噙着眼淚豆豆的眼角,拿下頭蹭李斯:“想你。我想你,它就跟着想你。”
“……”李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也哭不出來了。緊接着,他便被脫光了,而後被張杉一手揉着臀,一手箍着腰,啄吻着肩膀,借大腿弄了一回。
兩人赤身裸體地互相抱着。半晌,李斯決定道:“我換家公司吧,周末不加班,平時也少加班的,工資少點就少點了。反正你賺得多。”
“你決定了就行。”張杉摩挲幾下李斯的背,“我隻是不希望你太累。”
“嗯,”李斯的聲音蓦地變低了些,“之前……你别生我氣。”
“我怎麼會生你氣啊?”張杉撫摸着李斯微燙的臉,由衷地喟歎,“哥,你喜歡我,我就永遠不氣。”
李斯的心,像是被甜水泡過的酸杏子滾過幾輪,初甜,又漸漸酸。小時候,張杉就隻跟在他後面打轉,像殷勤忠心的小黏人。如今發過幾年瘋後更是了。
有時候他難免感慨,張杉怎麼會這麼喜歡他啊。到今年,他們相處了二十年,普通情侶還有七年之癢呢,可張杉對他的熱情,仍耗不完似的洶湧飽滿,每一個吻,每一次擁抱,每一場做愛,都讓李斯感受到張杉對他從一如終的熱烈的喜愛。
李斯必須承認,剛開始他答應和張杉試一試的時候,并不源于純粹的愛情,這其中還摻雜了友情、親情。他無法用單一的情感來定義他們的關系。
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止有愛情。他們依戀又依賴彼此。而現下,李斯知道,愛情,其實已經占據了主要的地位。
一時間,李斯心中滾燙。他沒看張杉,探了手下去。張杉半硬的東西霎時間全然脹滿在他的手裡。李斯瞥了眼張杉,手上動作着,湊上去親了口張杉的下巴。與張杉蓦然變得深重渴望的眼神對視不過兩秒,李斯便倉促别開了眼。他緩緩将腦袋埋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
張杉的眼睛頓時紅了。他的呼吸急促又沉重。他盯着埋在那裡的李斯,史無前例地隻撐了十分鐘便一洩如注。他想叫李斯及時躲開,卻分明發現李斯微紅着臉,安靜地等待。
張杉甚至開始渾身發顫。他看着李斯慢慢退了開來。
影影綽綽的月光映在李斯的嘴角,細微的吞咽聲像驚雷一樣轟隆炸開在了張杉的耳邊,他的神經末梢被電閃雷鳴劈得焦燙,他從沒像現在這一刻一樣堅信,他會愛李斯,直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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