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婦人的沖撞聲引起正在西廂房忙碌的幾位村幹部的注意,他們紛紛走出房門查看究竟。
陳忠看到沖進來的是自己的兒媳王坤,不禁臉色驟變:“兒媳,怎麼了?”
眼前的王坤吓得花容失色,正是他的兒媳,一個名字頗具陽剛氣息的女子。
看到公公陳忠出現,王坤再也忍不住淚水,一下子癱坐在地痛哭起來。
“别哭了,先說發生了什麼事!”
陳忠心急如焚,平日裡兒媳性格柔弱,今日的表現明顯預示着出了大問題。
王坤強忍悲痛,抽泣着訴說起事由:“三毛昏過去了,嗚嗚……”
“什麼?我那大孫子昏過去了?哎呀,你們倆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忠原本以為兒子兒媳之間起了争執,誰知竟是他剛滿半歲的長孫出事,當下急得直跺腳,恨不能給兒媳一個教訓……
他匆忙轉首望向陳飛,滿目期盼地啟聲道:“陳宗主,您……”
他的話語尚未盡言,已被陳飛舉手打斷。
“刻不容緩,吾等幾位随你回府一看究竟。”
“是,是,這就出發。”陳忠瞧見陳飛應答得如此爽快,不由得流露出感激之意,旋即回首朝兒媳王坤喝令:“還不快回去,你是想在此長久枯坐麼?!”
王坤勉強提振精神起身離去,疾步向外奔去。
陳飛等人披挂上了防禦靈寒的法袍,跟随陳忠及其兒媳離開了村子的聚集地。
陳忠的居所固然并非村子的共治之地,然而地處其中,與村子的核心地帶僅一步之遙,隻需片刻便可抵達。
那是一處由煉制砂石加固的護法土牆平房,顯得頗為簇新,顯然是在一載之内剛剛築成。
陳飛一行人随之步入屋内,便聽見東廂傳來若有若無的哭泣之聲。
一位二十四五歲左右的青年修士身着厚實的防寒法袍,正伫立于炕畔伸頸張望。
待王坤踏入屋中,欲要将五個月大的稚子抱起時,
“不可觸碰!”
陳飛忽然厲聲呵斥,突如其來的嚴厲叫人駭然。
王坤想要抱起孩子的動作瞬間僵住,繼而不敢再妄動分毫。
此時,在炕上還坐着一位年逾五十的老妪,正是陳忠的原配伴侶,她不停地拭去眼角的淚水,焦急地凝望着自己的孫子。
“陳宗主,禁其母觸碰孩童之舉确有道理!”
王偉國邁開步伐躍過了東廂的阈限,臉色肅穆沉重地朝着陳飛點頭示意。
一名不滿半年的男嬰身穿繪有符紋的花色襁褓,雖已陷入昏迷之中,雙腳卻仍在無意識地掙紮扭動。
然而,真正令陳飛制止嬰兒母親接觸孩子的關鍵,并非如此,而是這名男嬰周身肌膚泛出令人驚異的橙黃色,如同熟透的柑橘一般顯而易見。
王偉國焦急地走近,意圖探查男嬰的眼睑,卻又立刻對陳忠言道:“我要淨手!”
陳飛贊賞地瞥了王偉國一眼,這個年代能有這樣的潔淨觀念實屬難得。
“嗯,嗯!”
陳忠此刻腦海中一片混沌,身為多年的村支部首領,面對兩村争水之戰,乃至數百人械鬥的大事,他也曾挺身而出無所畏懼。然而,當孫子陷入昏迷之際,卻實實在在令他陷入了恐慌之中。
王偉國迅速洗淨雙手,掌心亦恢複了幾絲靈力溫熱,方小心翼翼翻開男童的眼睑,隻見眼球泛黃,特别是鞏膜呈現出濃厚的黃色。
男嬰的尿布已然濕潤,陳飛審視得極為細緻,即便是在紅色的尿布上也能看出深黃色的尿迹。
他又揭開男嬰身上繪有秘咒圖騰的花色衣物,露出腹部,發現那裡竟腫脹如鼓,且腹肌表層的青筋根根暴突。
陳飛與王偉國互相對視一眼,彼此臉上的神色均不太樂觀。
“陳宗主,此種情形,弟子以為宜速往縣城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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