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人在耳邊低語,卻又聽不清切。
“到底在說什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季舒隻覺思緒無比的混亂,頭痛欲裂。
他已經在這鬼地方聽了近半小時的詭異低語,瀕臨發狂。
“是在做夢嗎?可這感覺也太奇怪了吧?”季舒皺眉道:“能意識到自己是在是在做夢卻醒不過來……不會是中邪了吧?”這麼一想,周圍的黑暗與耳邊的低語頓時得以解釋并可怕了起來。
正當季舒開始對周圍的環境感到恐懼時,耳邊的低語毫無征兆的漸漸退去,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裡突然湧入巨量未知、混亂、無法觸及的事物使他本就搖搖欲墜的精神之塔徹底轟然倒塌!
季舒在劇烈的頭疼中昏死過去。
再次睜眼,頭疼已經伴随低語完全消散視野裡也有了微弱的光亮。
那光亮來自一盞老舊的、玻璃表面上略有幾道細小裂紋并帶有污物的油燈,擺在桌邊的桌子上,作為坐在桌前之人于日出之前的依靠。
窗外是和夢境中相同的黑暗,甚至顔色也無太大的差異,這讓季舒感到幾分似乎仍處于夢境當中,隻是變換了場景的不真實感。
窗外那似乎永遠不會消失或改變,已經成為世界的固定背景的黑暗裡,陸續亮起了幾點燈光,映出了燈邊高大的人影,他們在各自的房間裡踱步,不時提着東西經過燈旁身形顯現一瞬,便又融沒于夜的汪洋裡。
桌前,季舒驚恐地看着窗外與周圍陌生而又詭異,令人不知所措的環境感到頭暈目眩,活動了一下不知為何酸痛的胳膊,下意識地打算扶住桌子以防自己在這失重感中從椅子上摔下。
随着手臂的活動,他忽然感到左手手腕處一陣刺痛,低頭查看,卻發現一雙白皙的手臂正以一種極其别扭的姿勢搭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手心朝上被拿着匕首的右手死死抵住手腕,青筋暴起,而左手無力地搭在腿上,奄奄一息。
季舒渾身一顫,頭皮發麻,瞬間從椅子上站起身,想要将這雙不知從什麼地方伸出來的手臂甩掉,可當他站直了身子,連連後退時,卻發現那雙手臂無力地垂掉吊着,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下意識地想要擡手将它們從身上扯下,可随着腦海裡擡手的想法出現後,季舒卻發現那雙本始終靜止着,如同兩根枯死在樹幹上的藤蔓的手臂竟動了起來,跟想象中自己擡手的速度絲毫不差,迅速地擡起懸在空中。
“什麼情況?”季舒仰起頭看着那雙白皙的手臂有了一個猜測:“放下!”他像是馴獸一般對着那雙手臂喊道。
那雙手臂立即放了下來,重又垂吊在了季舒的肩膀上。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季舒随手将匕首扔了出去,擡起了雙手放在眼前端詳着,:“可是我的手怎麼會變得這麼……白?”
要知道,自己的那雙“黑手”可是險些被老眼昏花的奶奶丢進爐子裡去過的,得虧自己當時從午睡中醒了過來,慌忙制止了奶奶的行為,卻反被對方指責為什麼要把煤炭放在炕上……
季舒的腦海裡一個念頭流星般飛過,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些碎影。
他坐回桌前,提起那盞油燈,自己的現在的面貌立即就被熒熒的火光照亮,映在窗戶的玻璃上。
瘦臉頰,高鼻梁,尖下巴,白皮膚,與之前自己的那張頹廢的大衆臉沒有半分相似之處,季舒不敢置信的往玻璃前湊了湊,而玻璃裡那張充滿西方人特點的精緻臉頰也跟着上前,似乎是為了便于他觀察。
看着玻璃裡一頭垂至眼前的棕色卷發,以及圓形花紋,翠綠的眼睛,季舒有些不敢置信,伸手去戳了一下。
“啊!”下一刻,他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趴在了桌子上,感受着眼部持續的灼燒感,季舒終于相信了這的确是自己的眼睛,而身體大概也确确實實地屬于自己。
“穿越了?”季舒趴在桌子上緊閉着雙眼思索着:“不能吧?真有穿越這種東西啊?不對,應該是惡作劇或者整蠱節目這類的東西。”想到這裡,季舒擡起了頭,強忍着眼睛裡的餘痛,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打算證實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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