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沒有說話,直勾勾地杵着。
豬七大吼道:“昨夜巷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聲怒吼,震得整個酒館打顫,桌子上的酒壇掉了一個,落到地上,噴灑出來大量的酒。
掌櫃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知所措,三名夥計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趙無聲見豬七發怒,也開始兇狠起來,直接拔出樸刀,架在掌櫃的脖子上,威脅道:
“知道什麼都給我說出來!否則,這一刀可要老命了!”
掌櫃似乎被鬼抽了魂魄,像是個木頭樁子,一動不動,雙眼無神。
見狀,趙無聲與豬七都感到詫異,又看向三名夥計。
三名夥計也一動不動的,沒了精神氣。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豬七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吼道。
路安見狀,給了趙無聲一個眼神,然後拿開架在掌櫃脖子上的刀,将掌櫃扶起來,坐到椅子上。
安慰道:“老伯,我們都是好人,都是捕快,是來調查巷子裡血迹的事,您昨夜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動靜?”
掌櫃面露異色。
他能不知道昨夜巷子裡發生了什麼嗎,隻是他敢說嗎?
那個殺豬不眨眼,還喜歡虐屍的家夥就在他眼前!
“對,動靜。”
趙無聲見掌櫃終于開口說話,連忙搶着問道。
掌櫃皺着眉頭,臉色異常扭捏,他瞥了一眼路安,又瞥了一眼豬七,還是覺得路安太過可怕,甯願冒着事後被豬妖發現的風險,也不能透露。
“沒有!什麼動靜,昨晚風平浪靜嘛。”
“對啊,我們沒聽到什麼動靜!”
三個夥計也應聲附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巷子裡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迹,你們什麼都沒聽到,這怎麼可能!”
趙無聲大吼道,随即再度拔刀,架在掌櫃的脖子上。
“沒有就是沒有。”
掌櫃說道。
若是豬七威脅,他或許還猶豫,你一個捕頭,當他這麼多年是吃素的,是吓大的?
路安見豬七沒有走的意思,便又拿開了趙無聲的刀,無奈問道:“老伯,你好好回憶一下,昨夜巷子裡有沒有傳來什麼響聲?”
“沒有,絕對沒有!”
掌櫃站起身,匆忙擺手道。
路安腦門上多了一根黑線,他清楚這個豬七似乎就認定這家酒館了,如果不整出點消息,怕是不會罷休。
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詢道:“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嗎?再想想,好好回憶回憶?”
什麼意思?
這是要幹啥?
掌櫃一愣,有點繞不過彎。
但他好歹也是在這鬧市經營一處酒館,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轉眼便知路安的意思。
他拍着腦袋,唏噓道:“咝~”
“瞧我這腦子啊。”
“聽您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昨夜巷子裡倒是傳來了一個聲響,好像有人說一句你死定了,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哦,這樣啊。”
路安略有所想得摸了摸下巴。
趙無聲則再度持刀架在掌櫃的脖子上,叫嚣道:“老頭,你昨夜還聽到什麼,都給我說出來。”
“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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