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長到哥哥這樣高。”琳達溫柔的摸着她的頭發,微笑道。
“咳咳”麥迪努力憋着,不小心被嗆。
“好吧,”她的樣子好失落,用勺子在自己碗裡把糊糊湯攪來攪去,“那我什麼時候能長到那麼高?”
她急于知道答案,右手比劃到自己頭頂上,然後努力地尋找着答案,眼睛掃視着父母和哥哥們。
“等你18歲就可以。”亞瑟溫柔地回答道。
“可我已經等不及了,18歲人都老了。”
“葛麗娜,不會的。如果你老了走不動,我背你。”約翰很認真地保證,然後指着自己的哥哥說,“亞瑟就快18歲,你看他老嗎?”
葛麗娜覺得這是一個悲傷的事情,沒有張口回答,隻是表現出些許委屈。
溫馨的早餐時間結束。
“出門之前别忘了把胡子剪一剪。”
“好的,父親。”
忽然,亞瑟感到腦袋發脹,渾身難受。
他記起斯托克是誰了,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貝蒂就是那個記憶中的女伴。
這也是為什麼威廉會讓他帶着信件上門,并囑咐上午不用回來。
猶豫一陣,亞瑟沒忍住,說道,“閣樓的門松了,等我修好好再去,可以嗎?”
“十點半以前你必須出門,”威廉貌似嚴厲,表情卻罕有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你不是挺喜歡去那邊嗎?”
家裡的古董時鐘半個小時前已經敲響,意味着他還有一個小時可以磨蹭。
亞瑟從沒有感到如此心煩意亂,記憶與認知不停地在他腦中融合,很快便轉換成實質的痛感。
他蹲到自己床下,假裝尋找工具,過了好一會兒太陽穴附近的脹痛感才消失,而他已經大汗淋漓。
使他心煩意亂的貝蒂小姐,今天早上才從她他父親口中得知亞瑟受傷的消息。
匹茲堡市區,一片中等收入的家庭寓所裡。
那是一張單人四柱床,典型的橡樹材質,漆色老舊,一身褐色。
一名白人婦人從外面輕聲進來,靠近床邊,拉開床幔,喚醒兩個賴床的女孩。
“孩子們,快起來吧。淑女應該學會早起。”
“我才不要當淑女。”妹妹蒙着頭,用力貼在靠牆那邊。
“說什麼傻話!要不了多久,你們都會嫁人。姑娘們趕快行動起來吧,樓下早餐已經備好了。”
“知道了,媽媽。”姐姐很聽話,順便把妹妹也拉起來。穿那些繁瑣的衣服,一個人要忙很久。
妹妹熟練地幫姐姐把一件寬松一些的束胸帶系好,然後又幫姐姐系上一件米色連衣裙,剛好把裡面打底的無袖裙子遮住。
姐姐在領口獨自系上她喜歡的藍絲巾時,妹妹披着毯子坐在床邊,眼神來回地在自己和姐姐胸前打量。等到她洩氣的時候,屁股下面的床幔也跟着晃動,仿佛替她訴說着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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