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他放了憐兒,憐兒可是他的親女兒。可是他這個瘋子、魔鬼,竟然真的劃破了她的脖子。鮮血緩緩流出,我吓得給他跪下,磕着頭求他。”
少女眼眶已經濕潤了,她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無窮的痛苦、無助。
他臉上又露出凄涼的笑容:“憐兒對我說:‘柳大哥,讓我看看你笑的樣子好嗎?我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她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在心裡。
她又說;‘柳大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隻是我沒法再陪你去你說的接天之山。你說那裡開滿月光花,一到晚上,宛如珍珠般璀璨。那時我們肩并肩躺着,擡起手就可以摸到星星和月亮。’”
少女喃喃道:“柳大哥?”她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柳姓男子突然跪倒在溪邊,伸出手溫柔的摸着水中月,癡癡地笑着,隻是他破碎的眸子已經溢滿了淚水。
“我跟她說,我們一定會去的,一定會的。可她隻是在流淚,流着淚說着:‘柳大哥,你聽我說,如果我死了,你就将我的骨灰帶到那裡,一半埋在土裡,一半順着高山撒下去,讓它随風而去,讓它看一看這世界。’”
淚水斷了線般融入水中,融入月中,不起波瀾。
“别說了,别說了,我已經明白了。”她蹲下,激動的道:“柳大哥,我知道你是柳自在大哥,我是儀玉啊,柳大哥。”
他擠出一個凄慘的笑容,道:“你發現了,小玉玉。”
儀玉流着淚,溫柔的擦着他的臉,道:“柳大哥,你說出來好些了嗎?”
“好多了,我仿佛又看見了憐兒。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害怕回憶起這件事。現在我才發現,這裡面也有我和她最為深摯的愛戀。”他看着淚眼婆娑的儀玉,不禁道:“好孩子,别哭了。”
儀玉輕輕道:“哭又怎麼了,我們本來就會哭。我們若不會哭,又怎麼懂得真正的笑。”她聲音雖然不大,語氣卻是那麼的堅定。
柳自在好似醍醐灌頂,心有所感,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大聲道:“說的好,說的好啊!”
雖然他在大笑,可是模樣卻更加癫狂。愛與恨交織在一起,他現在隻想盡情發洩,不管不顧。
儀玉幽幽歎了口氣,不再言語,等他平靜下來。
半響,儀玉接着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我家小姐說的。”
柳自在想起那位出塵的仙子,隻覺得心裡泛起一股清涼,眼裡也閃出奇異的光芒,道:“蕭仙子近些年還好嗎?”
儀玉皺起眉道:“她自己倒是很好,不過圍着的蒼蠅卻越來越多。最近薛大掌門也辭世了,這群蒼蠅越發的肆無忌怛。”
柳自在道:“想必這城西的比試就是她無奈之下安排的。”
儀玉道:“是呀,每天劍術最高的一位可以來和小姐見面。”她突然眼睛一揚,盯着柳自在道,“我好像明白小姐為什麼一不比刀比槍,偏要比劍了。”
柳自在笑道:“她知道我一定我會回來。”
儀玉道:“她也知道你一定會找她幫忙。”
柳自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喃喃道:“可惜她不知道我已不會用劍。”
儀玉道:“柳大哥,你剛才說什麼?”
柳自在道:“沒什麼,我們去見她吧。”
儀玉指着他的臉,嫣然道:“你得先把你的老花臉洗幹淨,麻子都掉了不少,粘胡子上了。”
半山腰,穿過竹林,兩間竹屋俨然。
“小姐,我回來了。”儀玉大聲叫着,一臉歡喜。
柳自在打量着眼前的院落,竹籬竹屋,栽花種菜,一道活水後進前出,空氣清香,沁人心脾,一如他初次來這裡,唯一改變的就是竹屋由一間變成了兩間。
忽地隻聽得一聲貓叫,一個雪白的身影已經鑽到了儀玉懷裡。
儀玉咯咯笑着,月牙般的眼睛露出寵溺,一邊撫摸着貓貓,一邊說:“小姐,你猜今天來的是誰?”
“我猜他的打扮一定是黑的,說不定還是個乞丐。”一道清冷而悠然的聲音從左首的的竹屋傳出來。
儀玉轉向柳自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道:“不是不是,他怎麼會是乞丐呢。”
“噢,那你倒是給我點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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