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如果真的有器具能在品質上超越十萬年魂獸,我能想到的隻有神器——”
天夢話說一半,也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帶着激動和難以置信的情緒,天夢用微微顫抖的聲音發問道:
“難道說,你擁有神器嗎?”
“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我現在可拿不出神器。”老人搖搖頭,否定了天夢的猜想。
“光是說你們也理解不了吧,不如親眼看看吧。”說罷,老人的身形逐漸消散,天夢也緊跟着離開了霍雨浩的精神之海。
霍雨浩将意識轉移回身體裡,睜開雙眼,天夢和老人正一左一右飄在他面前。看着霍雨浩也清醒過來,老人對着天夢說道:
“大蟲子,借你力量一用。”
沒等天夢同意,老人直接抽取了天夢的本源,開始施展自己的能力。一道幽黑的漩渦憑空出現,在兩人驚訝的目光裡,一柄法杖從中緩緩伸出。
“拿住它。”
聽到老人的話,霍雨浩下意識伸出手接住了這柄法杖,而随着法杖完全來到這個世界,漩渦也消失不見。
霍雨浩仔細端詳着手中的法杖,這柄法杖非常大,幾乎和他一樣高。黑白金三色交織,刻畫出了奇異的紋路,法杖頂端則是一枚被雕刻成骷髅狀的白色晶石,給他一種怪異的聖潔感。
而在天夢的感受裡,這柄法杖裡沉寂的力量堪稱恐怖,不論是光明之力還是難以探知的死氣,總量都不亞于他見過的一些十萬年魂獸。
“這是我生前使用的法杖,在我模糊的印象裡,它并不是我最強的武器,也沒有經過特意淬煉,但這不意味着它不強。”
“我的大半生都在用它施展魔法,我的經驗,我的知識,都沉澱在其中。我可以毫不保留地說,隻要有人能得到它,在成神之前都不會有任何阻礙。”
“成神,”天夢低聲重複老人的話語,随後帶着急切的表情問道:“閣下既然如此笃定,難道您生前已經是神明了嗎?”
“不,我并非神明,唯有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老人的記憶雖然模糊,但提到神明,他還是想起了很多事。“成為神明就意味着死亡,我既然還能留下殘魂,就不算神明。”
“成為神明,就意味着死亡?!”天夢驚呼出聲。他的一切計劃都是為了成神,現在連最重要的目的都是錯的,這不由得他不着急。
“沒錯。在我的記憶裡,成為神明,就要完全掌控某種規則,但人的靈魂怎能容納法則的質量?在成為神明的一瞬間,作為人的身心都會被溶解,成為法則的一部分。”
“怎麼可能,我從未聽說過這種事,鬥羅大陸上又不是沒有出現過神明,我看不出他們有任何被規則同化的迹象。”天夢立刻反駁道。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神明是什麼樣子,但我的記憶不會出錯。或許是這方世界的規則,又或者你口中的神明和我所說的根本不是同一種存在。”
天夢沒有回答,他的計劃畢竟隻是空想,完全依賴于萬年前成神的先例,也因此他并不能直接否定老人的說辭。
“說這些也沒有意義,雨浩的修為距離考慮這一步還太早了。真到了那臨門一腳,他自然能感受到未來是永生還是化道。”
“無論如何,按照我的标準,這柄法杖距離神器也隻差規則的淬煉,作為雨浩的第二武魂絕對夠用。如果大蟲子你沒有更好的選擇,這柄法杖就是我給出的答案。時間不等人,你必須盡快做決定。”
天夢此時猶豫不決,他還是抱有一絲拉攏冰帝的幻想。而且器物不同于魂獸,就算不融合,也能直接使用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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