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浦答應作為我的向導之後,我感覺放松了許多,或許我就是需要有人幫我處理一些小事。因為不知道為何,或許是踏上了鳴的國土,在尚未聆聽來自蜃樓深處的告誡時,青浦就不屑一顧地将我拉了出來。
“你不相信神谕嗎?這可是好東西。”我戀戀不舍地回頭,想從風中或許一二字能為我未來占蔔的文字。
青浦在旁邊看見我抻着脖子,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停留在我身上,似乎已經準備給我念祝語了。
“你别這樣,顯得我很沒文化。”我縮回脖子,想給他解釋一下,但又覺得沒必要解釋。
“你不相信這些嗎?你對待羽的态度,就好像看見神明一樣。”
他略帶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能理解我所說的“神明”的概念。他或許隻能将其視為一個等級極高的身份。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在這裡,最為神秘的身份不過是高台上的大臣,廟堂下的君王,比之再高的,隻有仰望不及的天……”他抱着胳膊向天仰望,平靜地說:“但天從未與我們有過交流,即使它再廣大,我們也不會将其與人牽扯一起,沒有什麼比人類更為尊貴了。”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他的話語中似乎并未帶着對某些事情的判斷,反而是一種在觀察棋局的模樣。好像任何事情都會在他眼裡冷卻為現實的一部分,這也似乎是這裡的人們所習以為常的答案,一種最安全的,不會造成内心波瀾的,他們不再相信神靈,除非是站在眼前的人,除了神靈,他們可以相信一切旁人都能左右自己的命運,敵人,就是那個他們最執着的對象。
“從未見過,便不存在嗎?”我問。
忽然,我聽見旁邊有個人笑了一聲,他的面龐藏在鬥笠下,寬大的袍子隐藏住了全部的身軀。但是他沒有想要與我們進一步接觸的打算,我剛想上前向他詢問一下王城的方向,瞬間被青浦攔住。
“不想現在就死的話,最好不要輕易與這裡的人搭話。”我隻看到似乎有劍光晃過我的眼睛,但瞬間就消失,我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什麼。而那是隻是漸行漸遠,拖着頑固的鬥篷,似乎一座行走的木樁。
接下來,青浦向我解釋了關于這個國度的一些現狀。如果說青浦已經是冷靜到隻考慮現實的人,那麼這個國家幾乎已經在這個方面走到了極緻。
這裡的每個人似乎都小心地維持着自己的生活軌迹,他們似乎什麼都不再相信,隻相信腳下的土與眼前的樹。土地使他們确實站立起來,所以他們無法拒絕,樹使他們相信生命生長的事實,他們無法否認。如果有人持有世界的同一性這樣的理論,在這裡一定會被認為異類存在吧,一個手舞足蹈的幻想者,即使能保存文物的博物館也早已将這一現象革除在外了。
“我不明白,我隻感覺每一件事都是頂了天的大事,它們在我頭頂爆炸,好像什麼我看不見的氣球。”忽然,我聽到前面有人在喊着什麼。
我們走上前,一個身着破爛衣裳的年輕人用手抓着頭發端在地上,嘴裡嘟囔着“不是……這不對……你們不能這樣!”他忽然跳起來,淩亂的頭發遮住眼睛,僵硬的手停滞的半空中,他本來充滿驚恐的眼神忽然陷入一片虛無,鮮血流淌在他身邊,奇怪的是,卻并未繼續向四周蔓延開,鮮血好像希望回到他的身體上。而仍然靜靜的蹲在他身邊的兇手,手中持着一個奇怪的瓶子靠近這位尚未冷卻下來的屍體,神奇的是,血液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新的方向,急速流進了那人的瓶中。
“雖然我已經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事,但這樣的事還是太過荒唐了。”我望着青浦,裝出一點可憐的模樣,希望他能給我提供一些解釋。整體看來,對于這趟旅程,我确實太高估自己了,我希望有人與我通行,給我似乎不完整的大腦一點補充,幫助我理解這些荒唐的世界,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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