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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與岩(第1頁)

“列格爾,我們要去哪?”我跟着這位莫名其妙的先生已經走了兩個橋的路程了。對了,這個國家之前以橋梁相接,因為幾乎沒有暴露出來的水,在橋與橋相接的地方往往會暴露出一絲水的氣息。

“那是來自深淵的氣息。”如果你碰巧遇到一個外鄉人想要去接觸那橋底的水時,你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他們認為,水的氣息會使人身體發軟,會讓人的頭腦一片空白,會讓人想要拜托與周圍一切人的聯系。據說有一個人因為偷偷喝了橋底的水,從而頭腦發昏,竟然當衆坐在了橋中央。

“你敢相信嗎?他就那樣坐在那裡,盤着腿,踢着碗,就好像一個完全的瘋子。一進門沒有醫生能治療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給他選擇,讓他離開,或者重修那座橋。”我和列格爾在路邊的驿站暫作休整。聽見一位外鄉人和當地人的對話。

“重修?為什麼?這兩個選擇無論怎麼看似乎都是不對等的。”

“讓他離開,他從此隻能渾渾噩噩下去,我從未見過有誰再解除了這種惡毒的液體之後還能正常地活下去,之前我甚至看到有人背起包袱就要往墜岩村去,你敢相信,他就那樣跑着,連自己的标準路都忘了怎麼走。最後,呵,自然是在走進他的夢想花園之前就被巡邏者斬首了。”

“但如果事選擇重修橋的話。或許可以當做一種磨煉吧。他背給與一個機會,面對水的誘惑,每日每夜與這種氣息待在一起。我見過幾個人,幾個修橋的人,他們都筋骨完全不能用了,就那樣攙扶着,好像去往了什麼人間仙境一樣,有的人甚至自願把自己築進橋裡。”

“啊?”外鄉人顯然被吓了一跳。罵罵咧咧地收拾了行囊,看來他似乎打算今天之前就離開這裡。

“列格爾,這是真的嗎?”我問到這位身邊的年輕人。

“勇者,正如你聽到的,似乎是這樣,但是你應該也知道,很多事情不像聽起來那麼單純。”他忽然站起來湊到我耳邊:“如果您品嘗過那水的話,您就不會相信這個故事了。”他忽然神秘地笑了一下,指引着我繼續趕路。

“沒有車嗎?”我問道。

“這裡的路經不起車輛的碾壓,而且在鹽的幫助下,隻要走在合适的路上,地面就能源源不斷地為你提供力量,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勞累。至于您說的車,我之前倒是在火的國度見過這種東西,确實體型十分龐大,動起來如同雷鳴啊,勇者,您以前一定經常乘坐這種東西吧。”

“列格爾,并沒有,我是走着來的。”

“這樣啊。”列格爾略微露出失望的表情。“我還想聽聽勇者被華貴的車載着,在城裡遊行,接受民衆都歡呼與贊美的故事呢。”

“你想太多了,列格爾。”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為勇者實現這個場景的。”列格爾的眼睛亮閃閃的,那不是因為鹽都緣故,我也說不清,隻是覺得他隻是在說自己的夢想。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得到了極為珍稀的東西,甚至是禁忌但美好的東西。

“列格爾,你想坐在橋上休息一下嗎?”我問道。

“您在說什麼啊?我現在精神滿滿呢!”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列格爾就是那個飲了橋下的水,并且坐在橋中間的人。不然為什麼他對于别人趨之若鹜的鹽視而不見,不然他為什麼追尋着一個古老的勇者,不然為什麼,明明他在看着我,我卻感覺他再看向另一個世界。

“啊!到了!我的家鄉!勇者,請讓我為您介紹。”按照女皇的要求,我們此行隻需要把鹽送到列格爾所管轄都家鄉就完成任務了。我不知道為何女皇要安排這樣的任務,是什麼考驗嗎?我不明白,我甚至沒有表達我的目的,不過正好,這段時間我正好可以思考一下,究竟如何才能接近女皇,接近這個國家最大的秘密。

我無法形容列格爾有一個美麗的家鄉,因為不管怎麼看,用荒蕪來形容都顯得有些過譽了。怎麼會有一個地方隻有碎石和掏空的碎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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