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
隻有12歲的孩子将手槍藏在對他來說過于寬大的外衣裡,尾随着那個健壯的中年男人穿過鬧哄哄的黑巷。
長期鍛煉使孩子的身體還算結實,但長期營養不良仍然令他略顯纖瘦。養父走得大步流星,沒有半點等他的意思,他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對方。
幾分鐘後,養父停在一間酒吧門口,陳舊的塑料招牌上挂着歪斜的大字:“變色龍”。門口則挂着個木牌:已打烊。
養父看也不看那牌子,徑直推開門,秋索急忙跟入。雖然從沒進來過,但他早就知道這地方是養父的财産,也知道打烊後才是這間酒吧真正的營業時間。
雖然看着破,但“變色龍”的隔音措施做得倒還不錯。剛一開門,就能聽見幾個聲音不高不低的交談聲。
一張圓桌旁圍坐着3個身影,吧台後,一位美麗妖媚的女酒保低頭擦着酒杯。聽見開門聲,幾人同時扭頭并停止了說話,看清來人後又放松下來。
“有活兒了?”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問。
“不,介紹一位新同事。”養父說着把孩子推上前,“秋索,新入行不久。”
“小孩兒?”胡子男皺眉,“今年多大,14?”
“12。”養父回答,“手槍不比你差,匕首也玩得還行。況且小孩也有小孩的優勢,身子輕巧,還可以更方便地接近目标。”
“哦,我知道了。”一個皮膚較黑的高個子女人感興趣地打量秋索,“坊間之前一直在傳,你收養了個小男孩兒,就是他了對吧?才這麼大點,真虧你忍心。”
養父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說:“來個人帶他幹幾次活兒,他需要上實戰練練。”
“懂的,咱們這行的科目三嘛。”女酒保笑着說。
一小段尴尬的沉默,再沒有人說話。帶新人好比帶孩子,吃力又不讨好。
“那麼,老規矩。”養父不出所料地點點頭,從兜裡掏出4張撲克牌,背面朝上拍在桌上。
“黑桃。”他說。
4名殺手各取了一張牌,而後同時翻開。那是4張不同花色的a,抽中黑桃那人笑了笑,将牌丢在桌上。
他穿着一件高領毛衣,雪白的卷發下是略顯癫妄的笑容。
……
比賽仍在進行。
剩下的玩家差不多已經習慣了死亡、殺戮和血腥共同譜奏的的重口味交響曲,正如秋索的經驗,這種事第一次遇見時會讓人崩潰、嘔吐、精神失常,但之後習慣起來遠比想象得快。
玩家們開始主動尋找獵物,而不再避人如避虎。秋索透過大屏幕也看見了幾場還算精彩的搏鬥:有人揮刀斬出如弦月般的波紋,對手卻将皮膚變得猶如鐵鑄生生抵禦;有人雙臂上纏繞出猙獰的荊棘,而對手一揮手便将地面化為流沙,瞬間吞沒了他。十多分鐘後,玩家僅剩16人。
某種濃郁的淡黃色霧氣開始從地圖邊緣向内緩慢延伸,一點點吞沒整片森林。這霧應該有毒或什麼“進入即死亡”的設定,因為他親眼看見一個進入霧中的玩家2分鐘後便出現在了休息室。
這是一種逐漸縮小地圖範圍,以此加速遊戲進程、調動玩家市場活躍性、促進殺戮産業升級的常用手段。俗稱,跑毒。
而秋索也為自己證明了一件事:“典錄”隻能記錄自己親眼見過的權能,視頻是無效的,哪怕是直播也不行。
又過了十幾分鐘,森林裡終于隻剩下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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