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屏息觀察良久,一個氣泡緩緩上升。
“這裡、這裡。”
口不能言,不耽誤燕歸比手劃腳。
“嗯。”
祁煥點了點頭,然後,擺開架勢。
一道冰寒至極的氣息,順着那道幾不可察的細縫延伸進海底深處。
“唔。”
很長時間之後,祁煥表情微變,氣息似乎探到了縫隙盡頭。
“多深?”
燕歸繼續用他那誇張的肢體語言比劃着詢問。
“差不多能把你悶死那麼深。”
同樣以誇張的肢體語言恫吓着對方,祁煥手中的動作倒也未停,指尖的冰寒氣息轉化為一道實體寒冰。
喀拉拉。
縫隙被撐大了一些。
随着時間流逝,縫隙越變越大,直至變成可容納一人大小的圓形孔洞。
“唔……唔……”
祁煥正要收勁,燕歸又遊過來一陣兒比手劃腳。
祁煥瞧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他太胖了,自己做出的通道太擠,他根本進不去。
差點笑嗆了水,祁煥把通道再次擴大一些,拓寬到足有兩人大小。
不是她故意整燕歸,畢竟破壞越大,大陣坍塌的也會越快。
接下來,祁煥散去勁氣,寒冰溶解,兩人依次往通道内鑽入。
燕歸當先而行,祁煥因為氣息消耗嚴重,被保護在了身後。
好在是直通而下,大陣裡面似乎又真的沒有海水,水流沖着兩人快速下降。
“操!”
不久後,兩人落地,充當肉墊的燕歸爆了聲粗口。
“咳咳。”
祁煥趕忙尴尬地跳起。
燕歸也急忙站起,避開澆在頭上的水流,輕吸了一口氣,判定空氣中并沒有甚異常成分,伸手打了個響指,火球術照亮四周。
本不需要這動作,單純是為了裝酷。
緊接着,剛想借由光亮,打量起周遭所處……
“啊!”
祁煥突然間冒出一聲慘叫。
“怎麼了?”燕歸大驚問道。
随後趕忙順着祁煥目光所向瞧去,可一看之下,卻難免疑惑。
因為在他看來,眼中所見隻能說是空無一物。
沒有植物,連苔藓都沒有,四周死寂一片,就像是掉進了墳墓。而除了腳下淺淺的一層海水,穿透性極強的火球術竟也照不透四周濃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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