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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往事（第1頁）
走進父親的房間，尚方武坐在床頭等着尚散若。
尚散若也連忙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低着頭不敢看父親，尚散若并未再像之前那般嬉皮笑臉，故弄懸非。
從記事的時候開始，父親威嚴的形象就在他腦海裡深深紮根。
父親是闵流縣第一礦業集團的一位中層幹部，但不同于人們印象中礦業工人的那般豪邁與灑脫，尚方武更像是一位軍人，做事一絲不苟，對待任何事物都極為認真負責。
尚散若從小就怕他，不僅僅是因為父親那幾乎從未展露過笑容的臉，也不是父親曾有過的嚴厲懲罰，更不是什麼吓人的習慣。
而是一次讓他難以忘懷的經曆。
小的時候他們哥妹倆都很瘦弱，那個時候他也還沒有習武。
有一天突然有幾個比他大了四個年級的高年級學生找上了妹妹尚蘭。
妹妹因為長得格外可愛和清秀，早早地就在學校裡傳開了名聲。起初還是有不少人來騷擾尚蘭。不過在護妹狂魔尚散若的瘋狗庇護之下，妹妹身邊的擾亂者還是少了不少。
但不知為何，妹妹的美譽竟然傳到了高年級那裡去。
據小道消息稱，劉洪是省城第一世宗劉家的嫡系，隻是出于某種原因（可能是為了鍛煉能力）才來到了闵流縣這個平平無奇的小縣城。
可能是被尚散若胖揍的人為了報複而告知裡劉洪，劉洪竟然突然對尚蘭有了興趣。
面對一大群比自己高大許多的前輩學生，單手護着妹妹在身後的尚散若并不肯交出妹妹。盡管這群人模狗樣的狗東西表示并不會拿他妹妹怎麼樣，但是尚散若從他們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的友善。任憑身上雨點般的拳頭落下，尚散若還是緊緊地抱住了妹妹，沒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盡管最後他是被擡出學校的，不過好在是護住了妹妹，否則他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然而，當尚散若憤憤不平地向父親抱怨的時候，一直表現很平淡的父親卻表現出了強烈的憤怒感，隻是這種憤怒竟然是向尚散若發作的。
尚散若永遠也忘不了父親的那幾句話。
“武者是要争，是要拼，是要拼上所有地向前進。而不是像你這樣在這抱怨。”
“技不如人怪不了别人，人海戰術也并非無解。隻是因為你弱小，而在這個世界上，弱小便是原錯。”
“你父親為什麼幹了這麼多年還依然隻能停留在原地，還不是因為不夠強，而我不希望你如此。”
說到這裡，父親或許有一些心事，臉上的憤怒感消退了許多，過了許久，然後繼續對尚散若說道。
“等你傷好了每天三點起床，我提前教你練武。你底子不錯，提早一年也無大礙。”
“自己的仇恨就要自己報複回來。若是我像你一樣被打得這麼慘，我還不如自殺了事。”
父親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尚散若的回憶。
“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面對父親的提問，尚散若不敢有所隐瞞，将檢測時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了父親，連和張章發生沖突的細節也并沒有隐瞞。
不過在提到神秘女子出現時，他察覺到父親的眼神明顯出現了一絲變化，就連他說道自己把檢測球給撐爆的時候父親都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神情。
看起來父親對我把檢測球給撐爆的行為并不意外，或者說這樣的情況或許并不少見。尚散若暗暗地想。
将事情全部交代之後，尚散若便止住了口，坐在那默默地等待着父親的回應。
許久的沉默。
直到尚散若實在有些坐不住的時候，父親才終于開了口。
“那名檢察官讓你明天前往縣政府會議廳是吧。”
尚散若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早點去休息吧，明天千萬不要遲到了。”父親并未對尚散若所經曆的事情有過多的解釋，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尚散若離開。
不過尚散若并未立刻離開房間，相反他期待地望向父親，希望他能夠對這些古怪的事情作出一些解釋。
看到了尚散若的疑惑和渴求，尚方武淡淡地笑了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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