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五官敏銳,很快發現有人在看自己舞劍,回劍收勢便要離開。他掉頭時和明珠打了個照面,明珠對他福身行禮,口稱:“九娘萬福。”菡玉吃了一驚。“九娘”似乎有些怕生,半低着頭,隻對明珠點了點頭便轉身匆匆離去。菡玉以為自己聽錯了:“明珠,你剛才叫他……”明珠了然道:“這是侍郎庶出·蓮争(2)楊慎矜了卻了一樁心頭大患,自然對史敬忠和菡玉盛情款待,之前的許諾也作準,當天晚上就把明珠送給了菡玉帶回家去。“郎君,外頭寒冷風大,你坐在窗邊會受寒的。”才從楊慎矜家出來,明珠就換了稱呼,俨然以自家人自居了。“我素不畏寒,這點冷風不算什麼,你坐裡頭去别吹着就好。”菡玉把視線從車窗外收回來,見明珠含羞帶怯脈脈地望着自己,而史敬忠面色古怪地望着明珠,他有些坐不住了,“前面東市尚未打烊歇業,我去跟車夫大哥說一聲,繞道行走。”逃也似的出了車廂。車夫也聽到裡面對話,問:“少卿,要繞過東市麼?這條路最近,繞一圈要遠許多呢。”菡玉在車轅上坐下,雙腳懸在空中。“還是繞路罷,遠就遠一些,總比堵在路上進退不得好。”馬車夫應聲“好”,揚起馬鞭左轉到東市南側安邑坊大街上。天寒陰沉,濕氣露重,街上幾乎沒有行人,馬車一路暢行無阻。車夫道:“吉少卿穿得這麼單薄,還是進車裡去罷,外頭可冷呢。”菡玉笑道:“我天生不怕冷,三九天也隻穿這麼多。車廂内不如外頭開闊舒爽,還是坐在這裡好。”車夫也笑,看到前方宣陽坊牌樓,手下揮鞭的動作忽然緩了下來,讓馬徐徐小跑。菡玉問:“是我坐在這裡妨礙大哥趕馬了?”車夫答道:“非也,少卿隻管坐。前面是秦國夫人宅第,我們輕車緩行,别擾了秦國夫人清靜。”秦國夫人因貴妃緣故而受皇帝恩寵,賜予豪第,宅門特許直接開在坊牆之外。貴妃二兄三姐,楊氏五家隆寵無比,朝中誰也不敢得罪。楊家人豪蕩驕橫,連家奴也仗勢欺人兇悍非常,尋常人遇到他們都得躲着走。菡玉雖有不忿,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依了車夫,準備靜悄悄地過去了就算。到了秦國夫人宅前,見臨街的高樓上已經把起燈盞,亮如白晝,時不時可見來來往往的人影。其中最前方的欄杆旁站了一人,居高臨下向街上觀望。是秦國夫人嗎?又不太像,看姿态身形應該是個男子。菡玉也不知自己為何突然好奇,眯了眼去細瞧那人,正巧那人也向他看過來。楊昭?菡玉心裡蓦地一慌,轉身就要進車廂,不料明珠正好出來,手裡拿了件外氅,不由分說抖開從後頭為他披上,抱怨道:“外頭寒冷,郎君出來怎麼也不加件衣裳。”雙手繞過他頸項到身前為他系上帶子,菡玉整個人都落進她懷抱中。菡玉愈發窘迫,不知該推開她還是不推開,眼睛卻不由地往遠處樓上看去。楊昭身邊多了一名盛裝女子,應是秦國夫人。兩人說着話,一同向這邊看來。秦國夫人面帶微笑姿态雍容,楊昭卻神情莫測,無端讓人覺得壓迫。這時馬車停了,秦國夫人家奴攔住車不讓通行。車夫有些慌張,正要去賠禮,家奴卻問:“車上是太常寺吉少卿麼?我家夫人請少卿賞臉攜眷上樓一聚。”菡玉擡頭,樓上欄杆邊的人已經不見了。他猶豫着想拒絕,車夫悄悄對他耳語:“吉少卿,秦國夫人驕縱蠻橫頤指氣使,稍有不稱心便挾怨報複。少卿若無不便,還是不要拂逆她的心意了。”菡玉吃不準秦國夫人為何邀他,先前與她未曾接觸過。聽車夫這麼說,決定上樓去弄個明白。無冤無仇,秦國夫人又是客氣邀請,當不至于是鴻門宴。于是把史敬忠和明珠也叫出來,三人一同随家奴往秦國夫人所在的高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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