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胖子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領教過桑雷的高招了,此時乖巧地像個鹌鹑縮在那裡,如果換了别人怕是早就回怼過去了。
我雖然跟桑雷相處的時間長點,卻也沒比胖子好多少,尴尬地幹笑兩聲谄媚地說道:“這不是第一次使這個喝水嘛,您可千萬别放在心上,我适應适應就好了”。
隻聽得一聲輕哼,桑雷輕移幾步抓過一個有碗口粗細的骨桶,微微傾斜就見一支細流倒入骷髅碗裡。
就在我以為桑雷要一飲而盡的時候,他又動了,跟随着他移動的趨勢,我看見了洞的更裡面一點還躺着一個人。
那人白須白發,不是葉老還能是誰,他此時雙眼緊閉,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
桑雷将葉老的頭輕輕擡起一個角度,随後又将骷髅碗對着他的嘴喂了幾口。葉老現在仍然不省人事,喂進口中的水大部分都回流了出來。
看着桑雷已經将眉頭皺成了川字,我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葉老怎麼樣了?”。
桑雷坐在葉老身旁一言不發就像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一樣。
大約過了幾秒鐘,胖子忍不住開口說道:“别提了,沒想到樹林裡一别再見的時候老葉的時候竟成了這樣,咱們缺醫少藥,外傷還能有些土辦法,可是他又受了很嚴重的内傷,現在進氣少出氣多,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我一時語塞,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們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長,可是我這種爛好人的性格早就把葉老當成了戰友。
心裡一酸,我低下頭紅着眼睛錘了一拳石床罵道:“那些可恨的畜生,真想給它們來一顆核彈滅了它們的種”。
“還核彈?你先歇歇吧,不過我們回去找你的時候倒是發現了比核彈還驚人的事情”,胖子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着我,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捉摸不透。
“賣什麼關子”,我現在心情很差,根本沒有心思跟胖子開玩笑,于是頭也不擡地回怼了他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胖子出乎意料地沒有惱,而是回想着那是的場景繪聲繪色地說道:“我們在屍體堆裡找到你的時候,你渾身是血,可是檢查一番之後那些血都不是你的,因為你身上的傷口根本支持不了那麼多血流出來...”。
“等等”,我狐疑地擡起頭看向胖子反問道:“什麼屍體堆?這裡還有别人嗎?”。
胖子咂巴一下嘴似乎對我插嘴很是不滿意,可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沒說是人的屍體啊,全都是蜥蜴的屍體,那場面,我懷疑這裡所有的蜥蜴都在那了,沒有全屍,都被撕零碎了,比扔核彈都好使”。
“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背對着我的桑雷,“什麼情況,誰有這麼大本事,就算是坦克都得被碾報廢吧”。
我無辜的表情和話語引來胖子極端懷疑的目光,被盯得心裡直發毛,我無奈地說道:“你看着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幹的,”。
越是解釋胖子似乎越是懷疑,他眯起眼睛靠近些說道:“我能從你身上聞到陰謀的味道”,說完一拍石床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喝道:“我黨的政策方針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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