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無邊的長夢。
那是一個屬于這個征戰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大将軍的舊夢。
夢裡的他還是孩童,依偎在母親的懷裡,聽母親講着故事,眨巴着水靈的眼睛,說着天真的話語。
他就這樣一直天真了下去,直到父親砸碎了他的天真。
後來的他啊,把這碎成了渣的天真拾起,拼成了一把劍,這把劍叫“斷生”,他拿着這把劍上了戰場。
有着高貴家族背景的他理所應當地做了個一個小隊的隊長,他昔日獨自在院落裡的勤學苦練和對科研的自學都讓他在同齡天使裡鶴立雞群,有着無可比拟的優勢。
他帶着這個小隊的名字很普通,放在天使軍團裡根本不起眼。
落生,這就是他帶領小隊的名字。
“蘇隊!”
那舊夢裡的稱呼讓他不由得恍了神,他在夢裡鋪就的路上,他回了頭,仿佛又站在了記憶裡的血色戰場上。
屍體,到處都是屍體。
這些密密麻麻的屍體布滿了星空,浮于他的眼前,他呼喚,卻被寂寥的暗通訊帶回了現實。
都死了。
他領着的落生小隊沒有一個戰友活下來,除了他之外。
這就是戰争,在他蘇醒之後的日子裡,他把沉默挂在了心頭,封閉了自己。
“将軍!”
他在夢裡的長路走着,聽到了淩冽的風中有故人高呼。
是華弧啊。
這個日後被稱為星狐的狡詐男天使那時在第一軍團隻是個小卒,他在一次戰鬥中見到了蘇陌的嗜血姿态,也因此被蘇陌所救。
“華弧。”
記憶裡的他沉聲,有着一般天使戰士的肅殺。
“從今天起,你就當我的親衛。”
他召出一瓶烈酒,與部下一同豪飲。
“咱們不醉不休!”
喝着喝着,聚起來的老兵們高唱軍歌,訴說着戰場的孤獨。
那時的華弧正年輕,略顯稚嫩的他在這群老兵裡格格不入。
但在軍團裡沒有天使會因此小觑他,因為每個老兵都是這麼過來的,都希望軍團裡多個不被戰火洗禮的白紙,而不是一群孤苦的天使老兵們回顧往事。
“來!”
有老兵拱火,拍着華弧的肩膀。
“唱一個!”
他們推着這個新兵站了出來,在衆人微醺的注視中,這個新兵撓撓頭,将杯中的烈酒飲盡。
“好!”
有老兵高聲贊歎,舉起杯中的烈酒,一同飲盡。
“從征的天使啊。”
華弧清唱着這首歌的開頭,嗓音如嫩芽,沒有之後的低沉。
“何處是你的家!”
第二句的歌聲下,老兵們一齊跟唱,聚攏的熱鬧紅了華弧的臉。
“星空是你的家!”
接下來加入進來的還有一個注視着華弧的副軍團長,他的面容同樣年輕,但不複之前的稚嫩。
“星空是戰場!”
那個被衆男天使拱衛的年輕小子努力适應着這氛圍裡的悲傷。
“戰場也是你的家!”
他們斟滿了烈酒,向上空抛灑。
“所以天使啊。”
那烈酒灑下的中央,年輕小子唱完了最後的悲傷。
“不要想念家了。”
這回憶的最後,衆男天使老兵高呼,贊歎的同時接納了這個年輕小子的入伍曲。
隻要唱了這首歌,你就是咱們以後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們沒有食言,在一次又一次的戰場上護住了這個軍團裡的白紙,像是護住了希望。
最後這個白紙在襁褓裡長大,去往王宮握住了權與力。
“将軍!”
這個白紙也死了。
他繼續走啊走啊,走到了星空,走到了埃斯洛爾文星。
“你是天上來的嗎?”
記憶裡的凡人女子美如畫,站在窗前,在光的模糊下,印刻進他的眼裡。
他們一同過着平凡的年月,在戰火突燃的洛爾文星,他如暗影跟着這個心善的女子,看着她懸壺濟世。
在大老粗遍地的軍營裡,她的出現就像是深山中的雪蓮下了凡,在凡塵中卑微了每個染血的普通智慧生物的心,他們有些揣着惡意想要毀滅,但更多的是抱着尊敬護着這朵無垢的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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