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吳清源看了看還有些虛弱的李如夢,緩緩地說道,“王宗時的丹藥是從外面送進來的。”
李如夢雖然心中知道王宗時用丹藥供奉着父皇,但都是父皇一心求長生不老的緣故,但是也都是宮中的三清殿裡的道人煉化,從宮外尋的丹藥還是第一次聽說。
李如夢吓得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驚訝的樣子被吳清源看在眼裡。
吳清源又問道:“殿下不知道這個事情?”
李如夢隻能點點頭,對吳清源說道:“我隻知道三清殿事父皇的丹藥供奉,為什麼王宗時要從外面找丹藥呢?”
吳清源這才臉色微變,思慮再三對李如夢又說道:“如此一來,找到那供奉丹藥的地方也就能解開陛下身上的毒了。”
“怎麼?”李如夢吃驚問道:“難道父皇的病跟王德妃的丹藥沒有關系?卻是因為王宗時找的丹藥出了問題嗎?”
吳清源搖搖頭,伸手拍了拍李如夢的後背,讓她咳嗽緩了緩,又說道:“殿下,臣以為王德妃的丹藥确實是陛下發病的主要原因,但是王宗時供奉的丹藥是藥引,王德妃的藥才能有此奇效。”
李如夢差點從榻上跳了下來,連忙問道:“那就是說王德妃知道父皇吃了王宗寺的丹藥,再給父皇吃她的丹藥的時候在丹藥中加了能與王宗時丹藥相沖的東西?”
吳清源點點頭,見李如夢有些慌亂,又安慰李如夢道:“殿下倒是不用着急,如今陛下的病情已經壓制下來了,問題也幾乎被臣找出來了,今天陛下沒有服用丹藥雖然有些精神不濟,但氣血也算是有所恢複了,再治療兩天如常處理國事也沒有問題了。”
李如夢聽到吳清源的話才稍稍的放下心來,拍着胸脯道:“這件事,先處理王德妃,王宗時我還要再觀察觀察,你這幾天都會和他同室相處,也多注意一些父皇飲食的細節。”
吳清源點點頭,神色凝重的說道:“這些都是臣應當做的,不過有件事情殿下還是要有些心理準備。”
“什麼事情?”李如夢擡頭看向吳清源。
“陛下食用丹藥多年,”吳清源緩緩說道,“如今突發惡疾,怕是也有了立儲多心了。”
李如夢沉默不語,心中閃過了好幾個人選的樣子,都沒有一個能勝任的樣子。
“殿下。”吳清源看着李如夢孤苦無依的樣子,心疼的說道:“殿下也要為自己考慮。”
“清源。”李如夢打斷了吳清源,擡頭問道:“這個時候我隻能為大唐考慮了。”
“再說。”李如夢原本閃光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來,緩緩說道:“我和父皇也做了約定,父皇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很多事情都交到了我手上來處理,如果我隻為自己考慮,我大可以天天花天酒地不問世事,但是如今家中有難,國祚不穩,我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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