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星期五。
時值三月,天氣晴朗,陽光驅散城市上空的霧霭,照射在上海灘上。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街面上比平時多出不少行人,各個舞廳會所奏響奢靡的爵士樂,漸漸聚滿形形色·色的舞者。
對困守租界的居民來說,這又是紙醉金迷,得過且過的一天。
下午二點五十分,大世界遊樂場門口停下一輛黃包車,
夏吉祥身穿咖啡色西服,頭戴寬檐禮帽,從車上一躍而下,彈手抛出一枚銀币,在空中畫了個圓弧,落入車夫手中。
車夫見賞錢豐厚,連連躬身道謝,夏吉祥頭也未回,手裡捧着一束杜鵑花,邁步進了遊樂場大門,直奔大世界主樓舞廳。
“先桑侬好,歡赢光臨”
“老闆好!老闆多多發财!”
“老邦吉祥!”
一路上遇到的服務生見夏吉祥氣派非凡,紛紛鞠躬行禮。
夏吉祥腳步不停,手中不斷彈出一枚枚錢币,落到每個問候者面前,頗有貴家公子來舞廳尋芳獵·豔的派頭。
大世界舞廳裡音樂轟鳴,人頭攢動,節奏強烈的打擊樂,沖擊着每個人的感官。
幽暗的舞池裡,燈光閃爍,光怪陸離,舞者們随着節奏瘋狂擺動身軀,宣洩着空虛與無聊。
而在一樓舞池的一角,面朝門口坐着兩名西裝革履的紳士,分别是軍統的中校葛威和特區區長周偉,他們無心跳舞,隻是觀望着所有進出舞廳的人。
“咦,他是···是他,夏吉祥,他怎麼來了?”
葛威見過夏吉祥幾面,所以盡管夏吉祥形象變化很大,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嗯,是他,而且他手裡捧着鮮花,十有八九就是接頭人。”周偉冷冷的說:
“真想不到,這個刻意低調的東北人,不但是僞逆的調查員,還是紅色國際的特工。”
“怎麼辦,站長,馬上實施抓捕嗎?”
因為舞廳音樂太響,葛威提高聲音請示:“這家夥槍快人狠,心黑手毒,不是一般的紮手,我們帶來人手恐怕不夠啊!”
周偉在震耳欲聾的打擊樂裡,大聲對葛威交代說:“先不要動手!等他上樓與那個白俄女人接完頭離開,我們伺機抓捕那白俄女人就行!”
葛威擔憂的問:“站長,黨通社的李隊長他們都在二樓,不如聯絡他們一起行動,這樣抓捕把握更大一些!”
“不必,按照戈青的性子他肯定耐不住,讓他們先動手就是,咱們靜觀其變。”
“那,那抓着人算誰的?文長官那裡,向來隻認功績不認人啊。”
“唉,那就讓給他們。”周偉答道:“雖然他們中調局暫時歸了特務處,但是有事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有了功勞也不會分給咱們。
何況我看今天味道不對,感覺舞廳裡多了很多陌生同行,天知道那個皮埃爾,把這份情報賣了多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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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吉祥順着樓梯,很快來到舞廳二樓。
“先森,侬好!侬要到啥地方去,吾幫侬帶路好唻?”
兩位服務生迎上來,殷勤的打着招呼。
“我想去頂樓咖啡廳,帶我走個近路。”夏吉祥說着,抛出幾枚硬币。
“好唻,先森請!”
服務生上前殷勤引導,帶着他穿過兩個劇場大廳,幾處曲藝雜彈,這樣抄近路去頂樓咖啡廳,要少走百十步路。
夏吉祥走得很慢,一路上他氣定神閑,不時停下腳步,觀望一下劇場舞台上的表演,掃視一番走廊上往來的人群。
其實他今天打扮一新,出手闊綽,在舞廳裡刻意炫耀表現,目的就是盡量吸引别人的目光,從中多發現一點端倪。
因為他絕不相信和尚會安好心,給他一個輕松任務,而且還關乎一個白俄美女,如果沒有風險,貪淫好色的和尚會放過這麼好的獵物?
況且皮埃爾是個無可救藥的瘾君子,如果相信他能保密機密,無異于相信藝妓都是貞潔烈女。
所以夏吉祥在舞廳一邊溜達,一邊細心觀察,上了二樓,他便作出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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