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貴允許之後,城上的郡兵解下了身上的甲胄,交給了張霸。
張霸帶領衆人下了城牆,杵着馬槊,對李肅說道:“李兄。我的兵雖然能騎馬,但騎術并不好。比不上并州豪傑。”
“你去城中招募勇士,就說我張霸是河東解人,與五原人并非同鄉骨肉。隻因同為漢人,願意出城砍匈奴人。”
“是。”李肅面泛紅光,大聲應是後,帶人下去了。
“賢弟。你與郡守鬧的這麼僵,是不是不太好?”呂布走上前來,低聲問道。
張霸冷笑了一聲道:“不必管他。”
區區郡守,給面子就是個官兒,不給面子就是個球。
再說了。
這一次之後,他很長時間都不會來五原了。
再來,就是領大軍過來,殄滅匈奴人。
呂布見狀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他覺得不妥,但張霸的風格很合他的胃口。
強者,強風。
“哒哒哒。”
城中。
李肅與衆人分開沿着街道向前,大聲呐喊。
“城中壯士聽着,現在匈奴人圍城,城如累卵。有河東壯士張公要募集勇士,出城砍匈奴人。”
“張公乃是河東人,與五原并非骨肉同鄉。出于道義站了出來。城中壯士,可有種呼?”
邊塞民風彪悍,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
當下,有許多壯漢騎着馬,帶上長兵器,弓矢出了家門,彙聚向城門口。
有一少年被父母拉着。
“别去,要死人的。”母親極力勸說。
少年卻掙脫父母,奪門而出,并嚷嚷道:“父親、母親。河東解人都要幫我們砍賊,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在父母驚恐的目光中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城門口。
張霸得了一百餘件甲胄,堆積成小山。
他杵着馬槊站在甲胄旁邊目視前方,露出滿意之色。衆五原豪駿都自帶馬匹、兵器、弓矢。
有尚有稚氣的少年,也有鬓角露出銀發的半老壯漢。
張霸擡起馬槊,重重朝着地面一擊,發出響聲。他說道:“我便是河東解人張霸。”
“諸位壯士一一上前,穿上甲胄。”
張霸轉頭看向李肅,微微颔首。
李肅立刻上去,維持秩序。等衆人穿上甲胄之後,張霸清點了一下,得一百零五人。
張霸點了點頭,與呂布等人一起穿上甲胄。然後,便有兵丁抱着酒壇與酒碗上來,并把酒碗一一遞給衆壯士,再盛滿酒水。
完事之後,張霸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大聲說道:“昔日上将衛青、霍去病提兵十萬出塞,就是從這個地方出發的。”
“今天我張霸不才,率領你們出城砍匈奴人。”
“喝了這碗酒,壯士出城,必得勝而回。”
說罷,張霸把酒碗扔在了地上,摔成粉碎,然後翻身上了強虎,讓人打開城門。
呂布、張遼、典韋、高順、李肅、宋憲、成廉、魏續、侯成等人,齊齊翻身上馬,彙聚在張霸四周。
一百零五壯士聽完之後,立刻熱血沸騰,似乎自己天下無敵了一般,大口喝了酒,也摔了酒碗,渾身燥熱的翻身上馬。
他們不是軍隊,擺不成隊列,顯得雜亂無章。
但他們是長城外長大的塞北男兒,無論是騎術、弓箭還是馬戰,都是優秀。
“咯吱,咯吱,咯吱。”張霸的兵丁緩緩打開了城門,列到兩旁彎下腰,對張霸躬身行禮。
“出戰。殺個痛快。”張霸獰笑了一聲,率先勒馬向前,殺出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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