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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真糊亂（第1頁）

兩個班的同學們一頭霧水，站在一邊，實在看不懂這番你來我往的攻防招架。誰赢？誰輸？誰……而且怎麼還扯上了洋貨、老土？

孩子們聚在一起，無分班級，不論彼此，互相追問着：“她們怎麼回事？”“到底是比赢還是比輸？”“我們比肯定都是比赢，她們比就是比輸。”“到底是赢好還是輸好？”“她們倆個誰是洋的誰是土的？”“土的，兩個人都土，沒有外國人。”“洋的～倆個人都洋。洋人說的話我們都不懂，她們說的話，我全不懂，不洋的難道還是土的嗎？”“不是，不是洋人。講的不是英語，是中文，這個我還是聽得出的。就是她們的中文難懂。”

同學們的這一堆話塞進了兩位姑娘的耳朵裡。兩個女孩又驚又怒，顧不上比舞論藝了，手一牽，慌亂地互相問：“他們，他們怎麼了？說那些話？”“怎麼那樣想，那樣講的？”“瘋了吧？”“不會，沒有。不能瘋！”“應該沒瘋。”“那怎麼說那種話？跟個小學生似的。”“理解能力差吧。”“白癡！”“不及格！舞蹈不及格就算了，轉到一般中學去吧，竟然語文成績也差，留級去！”

一片寂靜。同學們聽見了她們的這番話，還是理解不了，也拿不準她們在想什麼。更不明白，怎麼剛才還是在挑戰的，現在忽然團在一起罵大家“白癡”了。大家看看這兩個女孩，希望她們倆能說一聲，比完了沒，誰赢了。誰知道她們隻是生氣地看了同學們一會兒，又手一牽，開始聊天了：“你叫什麼？我叫程卉。”“我叫柳磬笙，藝名滕中月。”“哎呀你就是滕中月呀！怪不得呢！我最喜歡你媽媽了。你媽媽的照片有一張我買一張。後來就是你！你媽媽要生你，竟然就退隐了。他們都說你媽媽老了，不行了，我就不許他們說。任冰姬，就是永遠年青！”“我媽從來就沒老過。我媽是最美麗的媽媽。”“你也這樣覺得啊！那我們是好朋友。以前我真恨你，真的真的很恨你。要是你不想着要出生，任冰姬就不會退隐了。不過現在你是我同學了，咯咯咯，我就不恨你了。”“其實，我，當時也想生出來，但是，主要是我媽媽想把我生出來，我才能出來的……”“啊呀這個就不管了。我要跟你說——其實是想跟你媽媽說，但是，反正你是任冰姬的女兒，跟你說，就等于跟任冰姬說。知道嗎？我也有了藝名了。就是沒你女兒滕中月那麼有名，也沒“滕中月”那麼好聽，叫瑪麗亞娜。”“是你有名吧！省少兒芭蕾舞大賽銀獎，載譽而歸的，我們都去迎接的……對了！現在人就在我眼前了！我來摸摸。”說着，伸手就去摸程卉的臉：“真漂亮呀！粉一撲，眉一畫，就是一個天鵝樣！咯咯咯！……”程卉躲都沒躲，順勢把手搭在柳磬笙的胳膊上：“好！這個竟然就是滕中月！這個胳膊！被我抓到了！”“哎呀你幹什麼抓我！”“我沒抓！”“你抓了！老師——她抓我！”“老師！——她說我抓她！”

同學們一陣慌亂：“老師！快去叫老師！”“不能叫老師！是我們理虧！”“是他們理虧！我們沒虧！”“一個都别叫！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捂！一定要捂下去！沒一個對的！”“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太醜了！誰都不許告密！一告密都挨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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