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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送安慰（第1頁）

柳磬笙想了想，說：“她媽媽變心了吧，不想她女兒做大明星了，希望她女兒做大科學家了。新時代中學，數理化的老師都是特别強，那個是未來科學家的搖籃。”程卉憤憤地說：“不曉得哪天她媽媽再變心，不想女兒當大科學家了，又想她當大資本家了！”柳磬笙笑了：“真那樣，那不就是跳來跳去的女人了嗎！”程卉被她逗得也笑了：“她媽媽也真是，跳就跳了，還要說那麼多難聽話。”柳磬笙想到那些“難聽話”，不覺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往五班的方向望去：“可憐的“妖花”，天天要和這種媽媽在一起生活。真是一個富有的窮人啊！”程卉深有感觸，說：“窮，真窮。文化窮。”柳磬笙補充：“修養窮。”說到這裡，程卉心裡一口郁氣吐了出來，開始同情何彬彬了：“這麼說，何彬彬比她媽媽好了不知道哪裡去了。”“咹。”柳磬笙答：“我聽他們長輩評價她的家庭的時候都說，她和她媽媽是：“天使般的女兒，魔煞般的母親”。”程卉聽得又想笑又驚得不敢笑：“啊呀真哒？他們……嘻……唉，就，這樣吧……她媽媽，就是……”說着，她咬着下唇，偷偷地笑着，笑得雙肩直顫。

兩個人笑夠了，柳磬笙說：“我們去安慰安慰她吧。她也蠻可憐的。”程卉點頭，說：“我也想。怎麼安慰好呢？以前都是我心情不好，老師同學來安慰我。我沒安慰過别人呢！”

是呀，怎麼安慰好呢？柳磬笙看了看周圍。學校的路旁，種着兩排冬青樹。一株蘿藦從冬青樹的枝葉間探出頭來，肆意的伸展着藤蔓，放葉吐蕾。白色的花瓣，披着細細密密的絨毛，秀氣的花瓣尖，有力地反卷着。柳磬笙喜歡蘿藦，也喜歡蘿藦花，還喜歡蘿藦果。所以，柳磬笙家種蘿藦。那可是不許别人掐的大寶貝。但是種在這兒的這株蘿藦，看樣子應該是算作雜草了。這就象小蔥長在人家門口，一定是菜，長到了路邊的草叢裡，多半是雜草了。雜草開的花，當然就是野花。所以，柳磬笙掐了一簇蘿藦花，說：“給她獻花去。要她把以前的，我的壞印象忘掉；我現在的，好印象，記住。”

“咯咯咯！”程卉會心地笑起來，“我也去獻花！你這個花這麼小，印象肯定好不了。我掐一個好的——這個！”說着，從冬青樹下長着的一排金盞菊裡掐了一朵，說：“這才有獻花的樣子！”

柳磬笙見了，叫起來：“你那個！是校長種的！校長會罰你的！我這個是野花，校長罰不到我的！”“我的花是用來安慰校長的學生的！校長會原諒我的！”程卉大聲答着，一路跑到了五班門口。

站在五班門口，程卉這才覺得獻花是一件難事：該怎麼獻花呢？她正琢磨着，柳磬笙也趕來了。柳磬笙往教室裡一看：“啊哈哈！她在裡面呢！就趴在桌子上！還把頭埋在胳膊裡，以為我會找不到她！我找得到！”說着，她徑直走進去，走到何彬彬的桌前，說：“何彬彬，這是我送給你的花。你不用記住我的名字了，記住這句話就好：“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花不在豔，結果就行。希望你結個好果給大家。”說完，她把花放在何彬彬的文具盒上，轉身走了。

柳磬笙的這一番話，讓程卉心裡一亮。她笑咪咪地捏着那朵金黃色的小花，走到何彬彬面前，說：“首先，我要批評你，沒有把對自己的要求提高到名人的層次上來。其次，我要表揚你，沒有被你媽媽污染。希望你把心放正了，情系舞台，那你還是我的好同學。”說完，把花放在何彬彬的文具盒上，轉身走了。

何彬彬這才擡起頭來，心裡釋然。她拿起那兩枝花，撥弄着，帶着絲絲甜蜜。

——未完待續，下周六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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